吻绵长而缱绻,他抱起她,将她放到桌上坐好,“别去裴家,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晶莹剔透,望着他,有不解。
侧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珠,他靠上她额头,大手揉揉她耳垂,“听我的话。”
鼻尖相贴,喘息交融,他的手抚在她脸边,似乎怕放手她会跑掉。
温知窈好像有点明白,藏在那句话后的意思。
“你担心我就要说担心我。”
不能冷冰冰的责怪她,她会很难过。
细软的胳膊环上脖子,她贴过来亲亲他。
从脸颊亲到嘴,裴恕启唇,含住她的软唇,细细琢磨。
像颗适口的荔枝,水糯,软甜。
裴恕缺了很多人的情绪,他很难理解一些情绪,也没有那些复杂的羁绊。
醒来后听王德说她去裴家求解药的时候,他不明白自己那刻有什么情绪。
只觉得她不自量力。
蠢笨又莽撞,谁给她的胆子,谁许她插手他的事。
她见过裴府里那些刑具吗,看过那些白骨吗,见识过几种折磨人的手段。
平时看着是个惜命的,蠢到家了。
气到让她立刻滚过来,还被告知她在睡觉,心大的东西。
如今她依偎在怀里,他心里竟是安定的。
“这是我的私印,拿去玩,不要去裴家。”
裴恕很少重复他的话,今夜一直在说这句。
“这是什么?”
温知窈伸手接住,四四方方的白玉印章,也就手掌这么大,刻的图案她看不懂。
拿在手里,触感温润。
“京城内的守卫,你可以随意调动。出宫,出城,下圣旨。”
温知窈哭的有些肿胀的眼睛一瞬睁大,“你,给我了?”
这样的东西就轻易给了她?
“唔!”
脸上的软肉被人用力捏了把,他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桌上,叹气。
与她平视,眉宇间化不开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