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努力,白努力。
再回头时,温知窈看到他又靠在摇椅上睡着了。
裴恕春日以来似乎更加嗜睡了,感觉他脸色不好,日光下皮肤苍白到透光。
她小心寻了个毯子为他盖上,蹭到他怀里,贴上他胸口,闭眼。
早上起太早,温知窈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天已经黑下去了,轰隆的雷声混杂在大雨中,水珠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的。
她没有睡很久,应该才刚到用晚膳的时分,因为下雨,天瞧着黑透了。
躺椅放在屋檐下,她没淋着雨。
只是毯子掉在地上,湿答答的贴在台阶上,她是冷醒的。
身边没人,温知窈迷糊了会儿坐起,“掌印。”
殿内没有一丝光亮,他不在吗?
走进去,昏暗中温知窈被坐在桌前的人影吓了一跳,“掌印怎么不点灯?”
外头乌云压境,遮挡月光,比眼睛先察觉到不对的是鼻子。
温知窈闻到股很浓烈的血腥味,外头的风卷起雨水吹进殿里,男人缓缓抬眸。
黑衣墨发,衬的他脸色越发苍白,整个人散发着嗜血的煞气,黑眸中一片骇人的猩红。
门啪的被风刮合上,温知窈吓的一颤,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看到他左手握住把刀,微微颤抖,鲜血淋漓,顺着刀尖嘀嗒。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紧握,“滚。”
“你,怎么了?”
声音发颤,在雨夜细弱。
他这个样子森冷可怖,像失了控制的野兽,令人毛骨悚然。
裴恕从不失控,他更多时候是平静,无波无澜的,尽在掌控中的成熟感。
“你的手,不能这样。。。。。。。。。。啊!”
大手掐死她的下额,力道大的似乎能生生将她捏碎,阴翳猩红的眸中杀意露骨。
疼的温知窈用力挣扎,“掌印,我是窈窈,你怎么了。”
“让你滚听不懂人话?还是你觉得自己重要到我不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