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温知窈一下清醒了,“掌印怎么不早叫我。”
怪到他头上了呢,裴恕抬起手,“抱你过去?”
“不要,你身上冷冰冰的,不和你抱。”
小人挣开他,衣裙从门缝中抽走,带走殿内唯一一抹暖色。
跟上去,两人前后脚走回寒月殿。
温知窈双手抵住门,不许他进来,“不和你闹了。”
她得沐浴更衣,梳妆,还有好多事呢。
“不和我闹了?”
显然挡不住男人,他大步越进来,提起她,掂了下抱稳,往后面的浴室去。
“上赶着伺候娘娘,娘娘还不乐意。”
身子没入温水中,他将手浸热,舀起水胡乱揉揉她的脸。
“唔。”
迷的温知窈眼睛都睁不开,就被人抱起来,擦干了。
掌印的耐心就针尖儿那么大。
裴恕将她抱出去穿衣,日日沐浴又不脏,洗半天干什么。
“想什么?”
“嗯?”
回过神温知窈才发现,自己的湿手在他袖子上留下个水渍,“对不起。”
只是在想马上会见到的人,其实也就几个月时间。
她们被抓走,关进牢里,妹妹病死,她入宫……
“那些和尚,我以前见过。”
“有仇?”
替她束了胸,里一层外一层的套衣服,裴恕随口问。
“嗯,他们曾经想上我。”
手略微顿了下,看向她格外认真的表情,裴恕嗤笑了声,取了她的披肩来。
“你不相信?”
温知窈心脏一沉,像当年那个老住持。
“阿弥陀佛,佛前不打妄语,老僧再问你一遍,你说的是真的吗?出家人绝做不出这种事,你莫要故意挑拨,坏人修行,罪孽罪孽。”
无数次,温知窈怀疑自己。
是不是错了。
身体和性命比不值一提,如果那人钻入被子,捏她的时候,她能忍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