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寒气逼人的路边站着打车,他把车停下来和她打招呼。
她以为是偶遇,就说,“很巧啊李总,你来看电影?”
李向樵笑着说,“我就在你后面的那排座位,早就看见你了,可只能看见你的后脑勺。你看的很投入。”
她听懂了。
肖天明那天给她打了电话,她照例没有接听。肖天明在她的QQ上留信息,祝她节日快乐。基本上每年都是如此。有时他也会说,美国这边圣诞节的气氛很浓,有时也会给她发几张照片。她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程式性的祝福或谨慎的聊天,她不能逼他,但也不想回复他。这样一年又一年,所以,看电影时,她在哭。
李向樵说她看的投入,实际就是说他看到了她在哭。只是没有说破,也没有多的探问。
他既然看到了自己在哭,那他们在路边的相遇就不是偶遇。
她忽然很感激这个男人。
寒风之中,哪怕就是暂停之所,有人愿意跟着你、等着你、看着你,即便假的、不长久的,这一时也是真的。
她上了他的车。
他们自然的说着话,两个人在莫斯科形成的默契就这么被唤醒。有时记忆是一个挺有误导性的东西,他们曾那样相处过。只是在莫斯科时,她时刻提醒自己,他们是雇佣关系。但那个圣诞节,这层关系已经没有了,她职业习惯养成的警惕性也跟着淡了下去。
那天晚上,他始终松松的握着她的手。她可以抽离,但也要用一点力气。从头至尾,没有强迫,也没有问她愿不愿意,像是自然发生。
一直到他要进入她,她咝了一声。他停下来,“你不舒服?”
她勉强的笑了笑,“可能是有点紧张。”她只和肖天明有过那么一次,还是多年以前。和他在一起毕竟和她当时与肖天明的情投意合、自然而然有所差异。
黑暗中,她感觉到他的手温柔的抚摸而下,越往下速度越慢。后来,他把她抱到自己怀里,继续往下。
他的手在那附近游弋了很久,最后是她按住,“不是。”
他吻了她一下,手指进去了。
这样做完后,他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手指出来,真正的器物就跟着进去了。进去后,他吻了吻她,“原来你长这样子。”他动了动,“适应下我,这是我。”
她忽然就哭了。他什么也没问,温柔的对她。
后来相处这么长时间,他从来没有问她那次是哭什么,两人谁也没有提。隐约中,她感觉他可能知道自己心里有人,就像她知道他自己的世界里也有一个人。依然是心照不宣,谁也不说破。只是她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暂时的落脚处而已,早晚会分开,不过是在哪个路口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