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你们和村上的合作模式,场地和劳动力都以都按市场行情支付,而村上又在项目收益中按30%分红,这样,苏总你们不是很吃亏吗?”曾燕知道这个问题又可能会引起刘书记房村长,甚至陈书记的不满。因为按理,如果支付了场地费和劳务费,村上已经没有任何投入了,没有投入,也就不应该占有股份。
“是这样的。曾局,我们场地和劳务费都是按成本收的,所以,”房村长还没等苏易说话,就抢着解释。
曾燕没有理会房村长,依然直直地看着苏易。
“曾局,今天你们考察的只是项目的其中一项,或者说,只是为项目后期运营做的铺垫,我们当然单项结算。而我们和村上的合作,是以整个盐官乡村为范围,做整体项目策划。换句话说,我们计划对整个眼观乡村宅基地和老屋进行改造,打造主题民宿微度假基地。而和村上合作的核心,就是通过村上把整个村民凝聚在一起,成为这个主题民宿微度假基地的投资人和股东。”苏易从容地回答曾燕的问题。
“先不谈打造这些老屋的投资,这些村民在把老屋拿出来后,怎么安置?”曾燕这个问题非常尖锐,因为村民的房子做了民宿,总不能让村民没地方住。
“在原宅基地上以自建房的名义,修建安置房。根据相关政策,农村自建房的规模不能超出二楼一底,单户面积不超过400平米。我们用三户人的宅基地建安置房,按两楼一底修建,两个单元,底楼商铺和车库,二、三楼,每单元两户,可以修建八户。除了提供宅基地的三户村民外,还可以安置五户,也就是说可以置换出五块宅基地和老宅。”说到这里,苏易停了下来。
“这样,理论上没问题,但这么多村民,意见能统一吗?”曾燕继续问。
“这不我们正在用实际行动做宣传吗?”苏易依然见招拆招,条理清晰。
“这个项目是苏总和你的团队投资吗?毕竟,这近百户老屋要改造,可不是个小数目。”曾燕这时才提出投资问题。
“曾局,很抱歉!这个问题我暂时不便回答。因为涉及到第三方企业。在没有征得这家企业的同意前,我的确不便透露。”苏易礼貌地婉拒了回答这个问题。
“嗯。是我唐突了。来苏总,今天我的感受跟以前不一样,就现在而言,没有特别打造环境,也没有过度的炒作,这个项目却收到这样的效果。说真的,我即使作为一个游客,也会非常满意。对了,我功课没做好,游客参加这个项目的费用是多少?这个不应该是商业机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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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项目有个名字,叫360°微度假。所以,项目的收费是360元人。曾局,这个价格够厚道吧?”苏易顺便问了一句。
大家吃完后,河畔的帐篷都点亮了一盏露营灯。星星点点的灯光映照在河面上,竟然有一种秦淮风月的韵致。
外面的人也早已吃完,有人到篝火旁和烤羊的纳瓦和他的藏族伙伴闲聊,有的在河畔散步,有的好奇地跑到帐篷边,探头看着帐篷里面。
突然,一阵琴声压过所有的声音。曾燕循声望去,是陈雪的团队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拉响手风琴,是很有年代感的苏联歌曲《红莓花儿开》。
陈雪团队的一个女子随着琴声唱了起来:“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
一曲唱晚,纳瓦走到了琴师身前,一手抚胸,一手在背后低头鞠躬:“老师哥哥,能给我伴奏一首不?”
琴师被纳瓦的“老师哥哥”给逗笑了,于是笑着说:“帅哥弟弟,请点歌。”
纳瓦再鞠一躬,然后回头问自己的伙伴:“整点啥?”几个藏族青年齐声说:“向往神鹰。”
于是,琴师略试了一下音,跟着河畔就响起了《向往神鹰》的序曲,紧接着,纳瓦领唱,另外三人跟着也唱了起来。
唱歌的时候,纳瓦洪亮的声音喊了一句:“哥哥们,姐姐们,跳起来。”说完,自己先跳起了锅庄。
游客们也跟着这极有感染力的歌声、琴声唱了起来,有人也开始和纳瓦他们围成一圈,跳起了锅庄。
游客也早已认出了陈雪,陈雪几乎是被拉到了跳锅庄的圈子里。
气氛被拉满,连凌波、文雯、小陈和夏斌也过去和大家围成一圈。
曾燕虽然也跟着旋律轻轻唱着,但却没有去跳锅庄。她看了看苏易,见苏易静静地站着抽烟,依然是古井无波的神情。她再一次想到了陈雪说的,深邃的眼神。
此刻,曾燕又想到了那个问题:这个项目真正的投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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