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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容顺着看过去,“枣儿,咱还是去喝酒吧。”
沈郁澜坐在那里,可能是伤心过度,身子摇摇晃晃,怎么都找不到一个支撑点。
双手紧扣桌沿,她扯开难看的笑脸,“丛容,我现在特别想做一件事。”
“什么。”
丛容没有等到她的回答。
她站了起来,顶着泪眼,径直朝她们走过去,没有藏起难过,也没有掩饰悲伤。
步子迈得很快。
丛容跟在后面,拉也拉不住。
“闻阿姨。”喊出来的都是颤音。
闻砚书连怔愣都没有,转身朝她笑,“郁澜,这么巧呀。”
身旁女孩听见她说话的口音,分明是困惑想问话,却被她一记淡淡的眼神震慑得乖乖闭嘴。
沈郁澜的视线落向她们紧挨的肩,“闻阿姨,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呀。”
闻砚书看得见她眼神里的乞求,但没有如她所愿,远离身旁的女孩,说话时,身体甚至还微微偏向了她,“郁澜,我今晚不回家了。”
温柔依旧。
如果她能冷漠一点,沈郁澜说不定还会借题发挥,跟她胡闹,可她就是能做到温柔地刺痛你,让你没有见缝插针的机会,只能陪着假笑,说一声,“好,我知道了。”
是沈郁澜先转身走的,因为闻砚书正在和那个女孩用她听不懂的粤语说话,她插不进去话,也挤不进去她们的世界。
她走一步,丛容跟一步。
沈郁澜没有再回头。
丛容问:“枣儿,你是打算放弃了吗?”
沈郁澜靠着旁边树干,指着自己胸口,笑得可悲,“我刚才都说了,我去给她当小三我都不介意,我多没脸啊,我能放弃吗?”
“何必呢。”丛容面露不忍。
沈郁澜倔强地忍着眼泪,“没事儿,不就是今晚不回家吗,那能咋了,我不信她能一直不回,我就等,我就死等,等她回家了,我就……”
后面的话,真的没脸跟别人说。
我就继续勾引她,我放得开,为了讨她欢心,什么都能做,说脱就脱,随时随地都能对她喘起来,别人肯定没我会骚……
这样的她,根本就不是她啊。
“艹。”她狠狠骂了自己一声。
想要清醒,却清醒不过来,矛盾得走不出这怪圈。恨自己不要脸,恨自己变成这副死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