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匕首,似笑非笑:“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凡事都喜欢辩驳。”
她抬起头看他:“不辩驳,难道要做哑巴么?”
说完,才发现他衣衫松松地披在身上,没有系好,露出精壮而宽厚的胸膛,映着烛火,散发着如玉般的莹润光泽。
惺忪的睡眼,微微泛红,平添了几分慵懒妖异。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想要低下头,他却伸过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发一言,只是静静打量着她,若有所思。
她睁着纯净无辜的大眼睛,茫然看着他。
看着这一双漂亮的过分的眼睛,他忽然想起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哭的梨花带雨模样,身体渐渐燥热。
他突然轻轻笑了一声:“牙尖嘴利,昨晚的可怜劲哪儿去了?”
叶璇玑脸色更红,烧得滚烫。
“殿下……”
她轻轻唤了一声,竟不知如何应对。
她的声音又软又媚,不胜凉意的娇羞自然流露,这世上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抗,太子也不例外,心砰砰乱跳。
他有些恼怒。
又不是没见过美人。
他放下手,声音黯哑:“茶。”
叶璇玑起身,为他倒了一杯茶双手捧到他面前,他接过茶喝了一口,问道:“这些年,你在李府过得可好?”
“好。”
“太子妃待你可好?”
“也好。”
太子见她谨小慎微模样,想起从前那个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脆生生叫他姐夫,缠他做风筝,他说没空,她就哭鼻子耍赖,将鼻涕蹭到他衣袖上的娇纵小丫头。
心头没由来一阵难受。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如今你已是本宫的女人,若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跟本宫说,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呵呵……
饼画得很好。
她不敢当真。
男人爱你时,你什么都好,不爱你时,连呼吸都是错。
想当年,他何尝没有对姐姐说过同样的话,当姐姐查出叶儿感染天花是赵良娣所害,太子却说她是诬告。
你今日所哭诉的一切,说不定会变成来日罪状。
她乖顺点头:“是。”
太子拍拍床榻:“过来,坐到本宫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