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停脚冷喝:“觉得冤枉”
“可以,本君给汝解释的机会。”
于归心中恨极了那些参考考生,大脑飞速运转开始思考脱身之策。
但嬴成蟜却没有继续追问于归侵吞将士封赏之事,而是沉声发问:“汝仍以为本君是汝主帅乎”
面对这再次重复的问题,于归怔然。
他知道,嬴成蟜不会无缘无故的两次问出同样的问题,他更知道,他现在只能回答:“末将永远都是主帅的兵!”
嬴成蟜缓缓蹲下身,平视着于归的双眼发问:“那本将便亦将汝视作本将的麾下。”
“此事事涉本将麾下将士之清白,亦涉本将旧部之封赏,更涉本将的承诺。”
“本将以大秦宗正、长安君、公子成蟜之名向天地立誓,不查清此事誓不罢休!”
“现在,告诉本将。”
“汝冤,还是不冤”
迎着嬴成蟜严肃的目光,于归后背渗出一层薄汗,浑身肌肉僵硬的几乎无法控制声带。
向、向天地立誓查清此事!
不至于!不止于此啊!
谁人不知长安君您可是能活捉十二仙人、备受天地恩宠的人神
此誓一出,怕不是皇天厚土都得主动把证据告诉您!
末将称冤,有用吗不过是罪加一等而已!
不!不只是罪加一等!
现在他们站在嬴成蟜的食邑之内,于归又认同了自己是嬴成蟜的兵,嬴成蟜哪怕是以更严格的军中律令惩治于归,世间也无人能为于归分说半个字!
舐犊之情驱使于归冲破了生物本能的恐惧,跪倒在嬴成蟜面前叩首悲呼:“末将有罪!”
“末将当斩!”
“拜请主帅看在末将曾为主帅前驱的份儿上,只罪末将一人,莫要牵连末将家小!”
嬴成蟜的目光愈发冷冽:“本将不罪汝家小”
“那些被侵吞了封赏的将士们的家小又有谁去怜悯!”
“来人!取笔墨!”
“汝自呈罪状,将汝侵吞将士封赏并自齐请降至今汝族中诸人之罪一一详述。”
轻声一叹,嬴成蟜好似终究未能压下心头情义的说:“若汝坦诚认罪,汝族人活罪难逃、死罪可免。”
于归如遭大赦一般疯狂叩首:“拜谢主帅恩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