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发出一下寒颤。
“冷了便回吧,”他又看向我:“你今夜与此事多少有些关联,查明前,本宫不希望你再生事端。”
我愣了愣,这话说的我要挑事似的。
但他又紧接了一句:“拨两个侍卫给你,算作监管。”
说完人便上马离开。
直至背影看不见,我还是觉得有丝莫名。
到底是监管,还是护卫?
就如同那柄出现过但不被承认的油纸伞一样莫名。
与周拓回府的路上,我问起那个出现在江家祖坟的身影。
“会是杀了孙氏一家的人么?”
周拓怀里抱着剑,沉思了一会:“不见得,但是从身形看,确实是个女的。”
如果这个帝都里真有一个长相与江澜音一模一样,并且武艺不低的女人。
那真是一件惊悚的事。
“可惜没抓住。”周拓有点遗憾:“若是能逼她出剑,我就能判定与今夜的杀人案有无关系。”
可惜没能。
我有种极其强烈的预感:“你加大力度暗中搜查,如果全京都都没有消息,你敢查皇宫吗?”
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打皇宫的主意。
周拓静默了一瞬,而后说:“有条件。”
“说。”
“得加钱。”
我哭笑不得,这一晚上的起伏惊险,突然都散了开去。
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件事或许四处都会找不到线索,但是皇宫能。
我也不明白我的笃定从何而来。
是陆凝也的话中有话,还是这件案子的疑点过于无厘头。
“孟冬宁呢?”周拓继续问我:“你不怀疑是她从中作梗?”
“她最后的惊吓不像假的,半年前她出现在清溪,不会是无缘无故,她怎么知道那里有一个长得同我相似的人?”
周拓沉吟:“所以你觉得她收到那个恐吓也是假的?”
“是真的。”我分析道:“她收买了王氏,为了撇清关系,是不应该出现在这儿惹人起疑的,但她出现了,说明她心虚害怕,想来看看是不是我做的。”
最后既不是我,也不是她自己。
大概她现在是真的怕得要死,那支射过来的箭,她只会以为是冲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