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臣该怎么办?”
花尉缭轻笑,“无计可施,只好让自己,莫要深陷了。”
花允铭这般年纪,似懂非懂,听他说着,点了点头。
再三十年。
于卫袭而言,弹指一瞬。
于人而言,几近半生。
花尉缭已是六十五岁高寿,老态龙钟,神志不清。
“父王……”花允席在病床前,痛哭流涕。
“袭儿……”花尉缭伸手,掌心拍在他脑袋上,“这莲国的天下,是你的了……不用……分一半了……”
“父王……您……在说什么呢?……”
“袭……抱抱我……可好?……”
“自然!”花允席抹去眼泪,上前抱住了他。
“…………”
“父王!父王!父王——!”
只可笑的是,这花允席还未真正享受到当一日国君的日子,便在灵堂之上伤心过度,突发心疾。
花允席只有正王妃一妻,膝下一子一女。
十五岁的花子蓉,顺理成章的坐上了国君宝座。
夜晚,朝日殿。
“你果真,没有欺骗本君。”花子蓉笑着,妖娆的睡在榻上,撑头侧卧。
卫袭走到床边坐下,“如今国君一尝心愿,实在可喜可贺,只是不知,微臣的心愿又如何?”
花子蓉咯咯笑着,举起手,用宽袖遮唇,“那你先说说,那事,你办得怎样?”
卫袭邪笑,“花允铭向来恪守规矩,当‘花允席’说出,往后他要事事都将顺从子蓉的意思后,你猜,他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花子蓉很是紧张,坐起身,盯着卫袭看。
“他说,‘蓉儿出世之时,父王就曾对我说过,这孩儿,将来也是要继承莲国的君主了,却不知……这一日竟提早来临……大哥放心,允铭在此立誓,定好好照顾好蓉儿的。’”卫袭学着花允铭的语气说完,沉沉一笑。
“真的呀?”花子蓉瞪大了眼,还不敢确信。
卫袭笑笑,“真的。”
花子蓉噗嗤一笑,“那木头也真傻,心疾病发,怎么可能还说得了那么多话。”
卫袭笑而不语。
“不过我那可怜的父王,被你给活活吓死了。”花子蓉笑着,扬起红唇。
卫袭伸指,竖在唇上,“是被前代先王,国君,可别说漏嘴了。”
花子蓉闻言,点点头,嘟嘴道,“也是,那木头若知道了,此生此世,我也不必再肖想他了。”
卫袭起身行礼,“夜已深,国君也该休息了,卫袭,就先回武台殿了。”
花子蓉笑笑,“你不负本君,本君,定也不会负你。”
回到武台殿,卫袭扬起手,噗的一声,一团狐火跃于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