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花提溜着落汤鸡刚一转身,就看到了赵禾站在不远处。
她懒懒倚靠在门框上,打了一个哈气。
清早的湿冷气让她紧了紧身上的棉袄,她是被那接二连叁高亢的鸡鸣声给吵醒的。
“醒了,正好妈做了清明粿在厨房,拿去吃。”话说着,给韦宽易使了一个眼色。
就在这时韦老头拿着刀从厨房里出来,就与徐翠花对上了眼神。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就看到了赵禾,韦老头下意识把刀藏向身后,如螃蟹般横着挪向徐翠花。
两人没走几步,飞速跑向了后院。
他们原本是想按照习惯,在前院的水井旁杀鸡,注意到赵禾,才想起她应该见不得血腥。
赵禾还有些发懵,反应了好几秒才迟钝的点点头,目视着他们走远,眼前突然被阴影覆盖。
男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视野与亮光,赵禾抬头就看到一张五官端正的俊颜。
韦宽易伸出手把她棉袄领子立起来挡风,“睡醒了。”
“嗯。”
赵禾没什么力气的发出一个单音节,额头抵上他的胸膛,“好困。”
“先去睡,等时间到了,我叫你。”
韦宽易揉了揉她凌乱的长发,有些心疼。
昨晚腿抽筋本就没怎么睡,今天还要早起祭祖,眼底都泛起红血丝了。
“几点了?”赵禾闭了闭眼睛,努力打起精神,问了句。
“还早,应该快六点了。”
祭祖的时间是在卯时,太阳破晓的时刻,也就是五点至七点。
韦老头的打算是六点半出门,到坟地刚好半小时。
“滴答。”
韦老头手起刀落,干脆利落。
徐翠花拿过碗,接住不停滴落的鸡血。
鸡血可是好东西,等会儿接满一碗,再来点盐,让鸡血凝固,又是一道大菜。
开水,脱毛一气呵成。
——
赵禾打了一个哈气,眼角泛起一点泪花,摇了摇头,拒绝了韦宽易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