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姜颂一直给赵静月打电话,打一次按掉一次。
大抵是胃口吊足了,赵静月发来一组照片,姜源和母亲点头哈腰的背影照。
而让这母子两人放下尊严的不是别人,正是尚硕阳。
姜颂原本愤慨的心,忽然陷入麻木。
过了会儿,赵静月打电话过来,“姜颂,你们姜家人的,丢起脸来,都一模一样!”
面对嘲讽姜颂冷笑着说:“关你屁事,对了,忘了告诉你一声,我在跟康郡开会,需要我带他过去吗?”
被戳中死穴的赵静月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姜颂没再打给姜源和母亲,他们两人想什么已经懒得去关心在,只要现在自己过得去就行,别人怎样与自己无关。
这一路她走的太累了,姜家、父母、尊严、以及梦想。
到头来什么都顾不着,索性就这样吧。
她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下去就行。
方向盘一转,她返回医院。
病房还跟刚才一样静悄悄。
姜颂走路的步子都那么清晰。
到了病房里面空荡荡的,若不是桌子上的东西,证明她曾经来过,否则姜颂严重怀疑她走错病房了。
“请问.房里的人呢?”姜颂拉住一个路过的护士。
护士瞥了眼病房号,“哦,人刚已经走了,应该去办手续了吧。”
“什么?”姜颂难以置信。
护士一副见怪不怪的口气说道:“我们这部门天天有人走,姑娘,你劝他想开点吧,老人家熬到这份上,也算是解脱了。”
护士语重心长的说完这些转身走了。
姜颂头脑空空的站了半天,不知道去哪里,觉得走了也不合适。
听赵叔说陆沉的母亲在她入狱后经不住外人议论,郁郁寡欢几年就过世了,奶奶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如今
陆沉回来时,姜颂坐在楼道里的长椅上。
看到陆沉,姜颂鼻头一酸,不知道怎么安抚他。
倒是陆沉,跟刚才带她进来时,冷冷清清。
陆沉主动开口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姜颂摇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