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大人,能否请你先把我放开?
且不说我是圣上亲封的德康公主。
我与雁南飞成了亲,便是你的弟媳。
你这样抱着我,不觉得太过逾矩了吗?”
雁南辉揉着沈星渡的手一顿。
压不住嘴角,发出一声冷笑。
“我?
逾矩?
你可知道自己现在是只公狐狸?
我见雁南飞这样揉的时候,你很欢喜啊?
难道是我揉得不好吗?”
雁南辉说着又将修长的手指埋进沈星渡长长的狐狸毛里,轻轻地摩挲着。
他揉得可太好了。
每一次触摸都让沈星渡神魂颠倒,头皮发麻,咬紧了牙关才没有快乐的哼哼出来。
“我听昭昭说,要把脸埋进你怀里,使劲儿地闻上一闻,能闻到夏天太阳的味道。”
雁南辉将脸越凑越近。
沈星渡一阵心悸,忍不住四个腿儿挣扎着想要将肚皮翻过来。
“别动!”
他就连说“别动”时候的声线,都和雁南飞一模一样。
沈星渡绝不可能听他的话,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企图逃脱雁南辉的魔掌。
雅间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的时候,雁南辉正广袖坠地,双手搂着狐狸,将脸完全埋进狐狸胸前最柔软的长毛里,贪婪又痴迷地闻着狐狸毛里阳光的味道。
他被打扰了雅兴,一脸薄怒从狐狸毛里抬起脸来,看到门外呆愣愣站着一个俊逸的少年。
带着官威冷声叱责:
“滚出去!”
被雁南辉压着的沈星渡爪子已经被揉得完全伸展开,脚掌上粉嫩的肉垫全都张开着,心志濒临崩溃,浑身羞愤难当。
她朝着敞开的房门看去,眼前亮起了希冀的光。
泪意又漫了上来,瞬间模糊了视线。
沈星渡可怜兮兮地哀嚎了一声:
“晓菲!救我!是我啊!我是星渡!”
……
袁晓菲刚刚回到自家货船的船舱之前,最后一眼,抬头瞥见了雁南辉伸出窗外的手,和悬在窗外挣扎的玄狐。
这只狐狸她是见过的。
是雁南飞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