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没班上。”
解景琛不赞同她的话,他有班上,目前在家养伤,伤养好后,就要回机械厂继续上班。
“是是是,你有班上,我没班上,上班的是大爷,大爷,您辛苦了。”
秦浼最后一句话嚼得特别重。
听着她嘲讽的话,解景琛眼角抽搐,眸光暗了暗,紧抿着薄唇不搭理她。
秦浼轻捶着酸痛的双腿,又活动几下脚,徒步真的很遭罪。
“你体质差,缺乏锻炼,等我的伤养好,每天带着你锻炼一个小时,一个月后,保证让你身强体壮。”
解景琛说道。
秦浼捶腿的动作一顿,斜睨他一眼,继续捶腿。
“我谢谢你,不用了,我没有运动细胞,不喜欢运动,你宝贵的时间,别浪费在我身上。”
“不用等到我伤好之后,明天就开始。”
解景琛自顾自的说道,脑海里已经有一套锻炼身体的计划表了。
秦浼想骂人,拒绝之意还不够明显吗?算了,他有病,自己不能跟着他一起有病。
“解景琛,我累了,困了,想睡觉了。”
秦浼打着哈欠。
“不行了,坚持不住了,让我靠着你睡一会儿。”
解景琛还没反应过来,秦浼头一歪,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秒睡。
“秦浼。”
解景琛叫了一声,耳边是秦浼平稳的呼吸声,指腹戳了戳她的脸颊。
“秦浼,不能睡,会生病。”
无论你怎么叫,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秦浼一开始是装睡,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靠着他的肩睡着不舒服,秦浼倒了下来,枕在解景琛的腿上,石头太硬睡着不舒服,又太冷了,缩了缩身子。
解景琛无语地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泛着如夜色一般深沉的幽光,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石头不如床,外套不如被褥,困意战胜不了凉意。
“又硬又冷,睡个毛线啊。”
秦浼猛然坐起身,外套还给解景琛。
“这么冷的天气,脱什么外套?你想感冒吗?”
“你说睡就睡,叫也叫不醒,见你冷,怕你感冒,我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你身上,不感激就算了,还指责我。”
解景琛觉得秦浼不识好歹,她的反应太不符合逻辑了,正常逻辑,她该是感动,然后投怀送抱。
“罗嗦什么?还不快穿上,感冒了我可不负责。”
秦浼瞪着他,就他长嘴了。
秦浼粗鲁地揉了揉脸颊,又拍了拍,猛眨了几下眼睛,觉得清醒了,咻的一下从石头上跳下来,伸着懒腰,又扭了几下腰,活动筋骨。
“解景琛,我们快走,回家睡觉。”
解景琛穿上外套,一路上磨磨蹭蹭的人是她,没她同行,他都快要到家了。
秦浼就像打了鸡血,加快脚步,有时候还小跑,解景琛身高腿长,顾及秦浼的自尊心,刻意保持着离她两步远的距离,走快了超过她,秦浼会倍感压力。
秦浼气喘吁吁回到家,澡也不洗,只洗了脸和脚,换上睡衣,倒床就睡。
不知秦浼是累懵了,还是真将他当成太监,她换睡衣的时候都没避开他。
秦浼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她受的教育没那么传统古板,何况,该遮的地方都遮了,又不是脱光光了,没让解景琛回避。
“还真是说睡就睡。”
解景琛无奈地摇头,洗脸洗脚,倒洗脚水,换上睡衣,上床睡觉。
解景琛刚躺下,秦浼就熟练地钻进他怀中,像八爪鱼般缠着他,她睡得香甜,解景琛却被折腾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