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玥颖没在意,这对母女定然是因为静王一事上产生了分歧,并不知道,真正让她们母女二人生了嫌隙的,竟然是自己。
房茵茵不肯听房夫人的话,执意回静王府。
房夫人无奈,只得先回家。
房书勤这些日子操劳国事,明显憔悴了几分,见到夫人以泪洗面,少不得又是一番烦燥。
但毕竟是少年夫妻,房书勤也不是那等妻妾不分之人,所以还是耐着性子宽慰两句。
“老爷,茵茵这性子可如何是好?就这番话,若是传出去了,咱们房家要承担怎样的后果呀!”
房书勤也没想到,小女儿竟然还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此事你也莫慌,关键还在于静王和茵茵身上。只要他们夫妻二人和睦,那一切也就无处指摘。只是,茵茵这性子的确不成,你回头得好好说说她,若是管不住那张嘴,迟早要给家族惹祸!”
房夫人又抹了把泪:“妾如何不知她过于骄惯任性了?可是眼下已然如此,妾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若不然,您出面劝劝王爷?”
房书勤也真地听进去了。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只让房茵茵一人背锅,再说了,这话原本也是静王爷透露出来的,他对于皇后到底是何心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人利用这些大作文章。
房书勤即刻派人去请静王过府说话,而房夫人则是想法子将长女叫回来,然后让她帮忙去劝劝房茵茵,有些话要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不能说,有些事,更是要三思而后行。
秦恒被请到房府书房喝茶,房书勤刚要行礼,就被秦恒抬手制止了。
“既然是在家中,那您当受小婿一礼才是。”
房书勤也没躲,身为岳丈,受他一礼也是应该的。
翁婿二人落座,房书勤先是问了他一些关于差事上的问题,又问他凤海司那边的状况如何。
“我手里头的差事倒是不算麻烦,底下都是得力之人,不过真正接手之后,我才知道这东西是有多赚钱,也才明白嫂嫂是帮我皇兄解决了多大的麻烦。”
凤海司的产业之大,已经不能用几间作坊来形容了。
而且秦恒亲自参与之后,才明白银钱的重要性,尤其是对于要养着大批的将士来保家卫国的圣人而言,这简直就是顶顶要紧的。
“王爷,听闻茵茵因为一些琐事与您起了争执,还摔坏了圣人赏赐的笔架,都是老夫教女无方,让您跟着受气了。”
秦恒毕竟不是房茵茵,他虽然生气,但是不会迁怒于旁人,而且,他自以为给足了房茵茵这个正妻面子,实在不明白,她到底在闹什么。
“岳父这话就折煞小王了。其实不瞒您说,本王也不知道王妃到底在闹什么。本王自认并不曾有任何宠妾灭妻之举,也未曾有庶子庶女,便是身边应该有两位孺人,如今也只有一位,她到底在不满什么?”
这话把房书勤也给问住了。
按大雍皇室惯例,身为亲王,可有正室一人;侧室也即孺人二人;妾室即媵侍十人;侍妾不限人数。
而目前为止,秦恒仅有一位孺人,妾室也不足十人,的确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指责之处。
秦恒又道:“她时常在本王耳边提及我皇兄皇嫂,还请岳父提点她两句,帝后情深,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