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宁王和镇南王这是要造反呐。”
项砚舟很快恢复平静,漫不经心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语气轻松随意,好像这么严重且严肃的事,对他来说就是茶余饭后的闲聊,无关紧要。
这一刻,云书音才发现,曾经那个忠君爱国,即使为此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少年将军变了!
项砚舟不仅不在乎楚天择是否和镇南王联手造反,还有些幸灾乐祸的问云书音:“你打算怎么办?”
皇上在五皇子宫里当场杀了几个人,又将楚天择召进宫,显然已经查到什么,必定会严惩楚天择。
而楚天择既然已经和镇南王联手,又岂会乖乖引头就义?
今晚宫里必定会有不利于楚临风的事发生。
项砚舟一直认为云书音是楚临风的人,所以才这样问她。
可云书音并不是。
所以,她不仅不担心,还有些期待。
期待楚家父子,兄弟,互相残杀!
云书音笑起来:“当然是和王爷一样,坐山观虎斗了。”
项砚舟有些诧异的挑眉,不置可否。
第二天,情况果然如她们所料:
宫里传出的消息不是宁王杀害亲兄弟庄王,被皇上处置。
而是皇上病重,卧榻不起,暂且将朝中大小事务交由宁王处理!
云书音前一日刚被皇上把过脉,他的病虽然不轻,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倒下,所以很明显:楚天择真的要造反!
楚天择原本就有拥护者,加上与镇南王联盟,之前的太子党都归顺他麾下。
一夕之间,朝中大臣就直愣愣的分成两派:宁王派和祁王派。
虽然两边势均力敌,可祁王远在仺洲,且无召不得回京,而楚天择又将整个皇宫控制起来,外面的人根本见不到皇上,祁王派群龙无首,乱作一团。
这还没完。
楚汇的身后事才草草结束,书妃娘娘又得了失心疯,据说比皇后娘娘还严重……
远在仺洲的楚临风要是知道这里的情况,一定急得饭都吃不下吧?
云书音想想就开心。
这几日,云书音连瑾王府的大门都没出,不是给项砚舟扎针,给项宇换药,就是陪着太妃,或许呆在药库里弄药。
淡定得让项砚舟都怀疑自己推断错了。
秋日的太阳少了盛夏的燥热,午后,金灿灿的阳光穿过树梢斜斜洒下来,又柔又暖,如果不是偶尔刮过耳边的风,带着些许刀片似的凉意,真让人有中沐浴在春天里的错觉。
太妃睡午觉了,云书音从她房里出来,独自站在院里,微微仰头望着远处。
“什么东西那么好看?”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云书音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是项砚舟。
她笑着问道:“王爷什么时候来的?竟一点声音都没有。”
“本王来好一会儿了,是你太走神没有发现……怎么?还是担心了?”项砚舟漫不经心看了看云书音刚才看的方向,又转头望着她。
云书音随口回答:“是啊……”
如果楚临风没有骗云书音的话,算算时间,也该将她师父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