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屋里都没传出一丝动静。
项小端趴在门缝上也什么都看不到,回头好奇的问项砚舟:“大哥,你说书音和母妃在里面做什么?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项砚舟一直望着远处若有所思,漫不经心回道:“怎么?你担心她把母妃吃掉?”
“那倒也不是……”
“不是你趴在门上做什么?”
……
项小端不敢反驳,撇了撇嘴走过来,想到什么,又好奇的问道:“大哥,你有没有发现,书音从外面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即使笑也笑得勉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项砚舟不悦的看了她一眼:“要你多事?”
“我……”
“我还有事,你在这里守着,母妃没事了就回去休息。”
项砚舟一副对云书音的事毫不关心的架势,交代完项小端就先离开。
然而回到书房,就将青梅叫来问话。
青梅一直跟在云书音身边,将这一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事无巨细的禀报项砚舟。
项砚舟的视线定格在书案侧面空荡荡墙上。
此前,他将梦里深爱的,让瑾王府覆灭的姑娘画下,挂在哪里,经常一看就是半日。
自从知道她在现实中存在后,项砚舟就将画像烧了,逼自己远离云书音。
可无论他怎么控制,内心对云书音的深情,都无法减少半分。
就比如现在,得知云书音遇到不开心的事了,他怎么也无法做到坐视不管。
沉思良久,项砚舟收回视线,摆手让青梅离开,严肃的对寒酥道:“六个时辰内,本王要知道云千赫的下落。”
“是,属下这就去查。”
“还有,云挽晴的去向,十五年前给云夫人槐氏诊脉的付大夫,也一并查清楚。”
“遵命!”
任务紧急,寒酥片刻不敢耽误,立刻就转身出去。
书房里就剩下项砚舟一人,他烦闷的叹了口气,闭上眼靠在轮椅上。
翌日清晨。
时风还没回来。
说明云千赫一直没再回那个废弃的城隍庙。
不知道是得到消息云书音去找他报仇,躲起来了,还是去做其他什么事。
找不到人,云书音的胸口想是压了块千斤巨石,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坐在桌前,用力深深吸了口气,才提起笔飞快的在纸上写下几个草药名称和重量。
一道彩色身影如风一般从外面刮进来,停在她身后。
“我母妃说,她给你当母亲了,怎么回事啊?”项小端严肃的质问云书音:“昨晚你很晚才从她房里出来,你们说了什么?”
云书音手中的笔丝毫不滞,随口回道:“就是你母妃说了要给我当母亲啊,以后我们俩就是姐妹了。”
“书音!”项小端急得跺脚:“我们俩成了姐妹,那你和我大哥……怎么办啊?”
云书音顿了一下,一滴墨汁落在纸上,毁了即将完成的药方。
她将废弃的药方捏成一团,另外铺了张新的纸,重新落笔。
后面项小端滔滔不绝说了一堆,云书音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药方写好后,她交给项小端:“这上面的药,除了能在短时间内麻痹味觉之外,没其他任何副作用,熬了之后伪装成茶水,让太妃喝药前先喝半碗,就感觉不到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