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吟进来时,就看到这副混乱的场景,她微微皱起眉头,云樱立刻将手中的披风,披到应姨娘的身上,遮住她若隐若现的雪白身子。
谁知应姝看到是她,压根不领情,猛地甩开谢晚吟的披风,厌恶地恨恨怒视着她,“我才不要你假好心呢!”
“若不是你在世子表哥面前,说我的坏话,他怎么可能对我如此冷漠无情?”
谢晚吟蹲在应姝身前,从胸腔里滚出一声冷笑,压低声音说道:“应姨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为什么要在世子面前,说你的坏话?”
“看来你昨日那一百遍清心咒,都白抄了!”
“还有,待会太医和府医就来了,你是想让其他男子都看到,宁远侯府的侍妾,是如何放浪形骸,勾引重伤未愈的夫君吗?”
应姝的心头猛地一僵,赶忙将被甩在地上的披风,拿过来裹住自己的身子,但是双眼却还是凶狠地,望着谢晚吟,“定是你陷害我的,对不对?”
谢晚吟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冷冽,“无凭无据的,应姨娘还是不要信口雌黄,胡乱揣测为好。”
“再说我怎么提前知道,你今夜要给世子下药?”
“我没有,你胡说!”
应姝情绪激动,脸色也极为难看,“我怎么可能,会给世子表哥下药?”
“谢晚吟,你心胸狭隘,嫉妒成性,与世子表哥已经过了洞房花烛夜,结果现在世子表哥都醒了,你却还心机深沉的防备我和林姨娘,想要独占世子表哥。”
“所以今晚这一切,定是你设计,想要诬陷我的!”
应姝越说越觉得万般委屈,朝着沈墨渊的方向伸出手去,刚挪动两步,就被沈墨渊怒目而视,冷斥道:“不准过来!”
应姝难以置信地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整个人就像是被抛进无边的深渊里般,冰寒刺骨。
下一瞬,狠毒的眼神猛地投向谢晚吟。
谢晚吟不禁皱起眉头,她的世子表哥朝她发火,她瞪她干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风勉的声音,“世子,夫人,周太医来了!”
“快请周太医,进来吧!”
周太医背着药箱,经过跪坐在地上的应姝身旁时,眼底闪过一抹浓烈的惊慌,赶紧快走几步,来到桌案边,“世子,老臣为您把脉。”
沈墨渊努力调整着呼吸,这才松开紧攥的双手,让周太医搭脉诊断。
周太医松开手,整个人都骤然慌乱了起来,“世子,的确是合欢散无疑!”
“幸亏世子您发现及时,中毒情况比上次轻了不少,但是此毒凶猛,还是得尽快解毒。”
谢晚吟蹙眉,“周太医,既然世子中毒不深,可否有其他解毒的方法,毕竟上次你也说了,世子不宜再进行……房事。”
周太医摇了摇头,“世子的身体还未恢复如初,药方平和解不了毒,药方太猛,世子的身体受不住,所以最好的方法,还是借助……房事解毒。”
“但是这也不可操之过急,得徐徐缓之!”
应姝裹着披风,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一脸震惊,世子表哥竟真的中药了!
“世子表哥,这件事跟妾身没有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