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忱哥哥,你害了一条性命,却能淡然地说出‘解脱’二字?”
“何妈妈来府不过半月,害得多少无辜仆役遭受牵连?她能下手,我又为何不能?”
萧靖忱的眼神锐利如锋,仿佛两道寒冰直射人心。
平宁公主脸色铁青,辩驳道:“这怎能相提并论,何妈妈是我的亲信!”
萧靖忱冷冽的目光穿透了她所有的辩解。
“那些在他人府邸中兴风作浪的事情,背后主使者难道不是你?”
面对质问,平宁公主哑口无言,眼眶泛红,满是委屈与不甘。
忽然间,听涛阁内传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女子咳嗽声。
平宁公主如同被触动了逆鳞,整个人猛地紧张起来。
“里面是谁?怎么会有女子的声音?”
她尖声问道,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萧靖忱。
“萧靖忱,原来这就是你不让我靠近听涛阁的原因?”
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醋意与质疑。
她的眼眸中泛起了丝丝红意,那是一夜未眠的痕迹。
倔强与坚决在她的步伐中展露无遗,誓要冲破眼前的一切阻碍。
然而,当她与萧靖忱的目光交汇,那深邃眼底藏匿的讽刺如同锋利的冰刃。
无声却尖锐,直击她的心扉,让她那满腔的冲动与倔强。
不得不缓缓收敛,停下了即将跨过的界限。
“平宁,你的担忧似乎有些过剩了。”
萧靖忱的话语冷淡如冬日寒风,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刺,精准无误地穿透了她的心房。
他的眼神冷漠而疏离,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心生退意。
平宁没有退缩,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
步步紧逼,声音里带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成为夫妻之后,我是不是就有权利关心你了?”
她的话语中既有挑战也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期盼。
但萧靖忱只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并未给予任何回应,那份漠视好似比直接的拒绝更为伤人。
平宁公主紧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与无奈。
尽管内心满是不甘,但她深知,再向前一步,只会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遥远。
她愤恨地瞪了一眼那扇仿佛拒人千里的听涛阁大门,一腔怒火与委屈只能化作离开时沉重的脚步。
萧靖忱步入卧室内,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
锦歌,那个娇弱的身影,不知何时从床榻边悄然滑落,侧卧于冰冷的地面上。
他临行前为她细心盖上的薄毯,此刻成了她唯一的慰藉,勉强隔绝了些许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