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忍住了,愤愤收回手,出口的声音带着怒气,“就因为这些话,你便猜测我是那起子好色之徒吗,你也长耳朵了,她那句话说我碰她了,她中药失了神志,你现在只听了几句闲言碎语,也没了神志吗?”
他难道一下子说这么多话。
明显是真生气了。
宛兰心里的疑虑消了些,可还是不服气的犟嘴,“那你之前怎么不和我说明细节问题,我肯定会多想啊。”
“又没发生什么,有什么可说的,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这句话果然不错,整天揪着那点屁大点小事不放。”
宛兰:“。。。。。”
不是,他还委屈上了。
裴定寰继续说道:“还有,以后不许少夫人再来清风轩,真能给我惹事。”
一听这话,宛兰也没心情怼回去了,立刻说道:“少夫人又没做错什么,她在这个府里已经够举步维艰了,你若是疏远她,她以后的日子更难了。”
“我若是不疏远她,以后我的日子就难了。”
“。。。。。”
事情解释清楚,宛兰也没那么气了,反而还有些心虚和懊恼,心虚自己不该疑心她,懊恼自己不该那么冲动把这件事情说破。
冷静下来,这件事情很好理解,赵昭雨中了春药才冒犯了裴定寰,裴定寰是个糙汉,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所以才没对自己解释,说白了,都是她自己患得患失。
想到这里,她声音软下来,“好了,都是我错了,我不该疑心你,既然你没有怪罪四少夫人的唐突,就遣人去问候一声,别让少夫人因为这件事情惶惶不安。”
她态度上的缓和并没有让裴定寰脸色好看,反而更加激怒到了他。
裴定寰冷冷的看着她,“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既然你能做我的主,你自己去说吧。”
说完,人已经推着轮椅往外走去。
“我今日睡书房,你自己好好歇着吧。”
宛兰:“。。。。。”
过了会儿,两个丫鬟走进来,“宛兰,我们奉命来照顾你。”
这两个丫鬟是庆寿堂的,应该是他遣人去庆寿堂要的人。
这么生气,还不忘找人伺候她。
宛兰心里一软,什么气都消了。
心里快后悔死了,怎么听风就是雨呢,不过当时听赵昭雨说完,换谁都会胡思乱想。
不过她什么身份就敢胡思乱想,都是裴定寰惯的。
哎,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翌日醒来,程雨浓给她做完第二次针灸,宛兰就可以坐起身了。
“好多了,谢谢雨浓姐姐。”
程雨浓笑了笑,“不客气。晚上我再过来为你施针一次,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宛兰亲自将她送出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凌风的声音,“爷,五皇子请您和宛兰姑娘一起去府中赴宴。”
裴定寰低沉的声音传来,“一个妇道人家,不用通知她,备车,我这就去一趟。”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程雨浓诧异的看着宛兰,眼神闪烁着复杂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