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这般,小姑娘暗自忿忿的哼了口气,不过配上她那还没收敛干净的甜笑,倒是显得很是娇气可爱。
“诶!你身上那么多伤,不能随便动的!”白月转头,见少年竟然挣扎着起了身,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又将他按坐了下去,“待会儿我阿翁和舅公来了,带你回家里好好瞧瞧。”
“。。。。。。”少年起身的时候都没吭一声,此时倒是被她毛手毛脚按的眉头一紧,不过他小心的把痛哼憋在了嗓子里,没有发出。
他侧头看了看按在自己肩膀上的白净纤手,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身子:“不用了,多谢。”
“那怎么成?!”白月不赞同的瞪了瞪眼。
少年目光下意识闪躲,语气干涩:“姑娘还是不要与我这不祥之人靠的太近为好。”说到不祥之人,他的语气甚是有些自嘲。
“什么不祥之人?我才不信这些。”白月打断他的话,转而蹲下身抓住他的手,完全不介意他手上的泥灰与血迹染脏了自己白净的手,“我既然要帮你,你又谢过了我,那边是一定要帮到底的!”
说完,她又开始安慰少年:“你放心,我阿爹便是大夫,从前我与他学过一些医治之法,定会帮你把身上的伤处理的很好的!”
她说的信誓旦旦,很是自信的样子,险些被她方才的一按伤上加伤的少年:“。。。。。。”
不过,许是手上传来的触感太软太暖,他最后还是没有抽回。
少年瞥了一眼那双与他交握的纤纤玉手,抿着唇敛下了眸子。
嗯,一定是伤的太重太痛了,他现在身体完全动不了。。。。。。并不是贪恋。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见少年态度软化,白月又开始再接再厉,“我叫白月,莹白的白,月亮的月,你呢?”
白月,这个名字少年在方才便听到了,然而此时却还是在心里念了一圈,不过在提到自己的名字时,语气还有些顿涩:
“聿逐。”
“玉竹?”白月的眼睛亮了亮,“是玉石的玉,竹子的竹吗?白玉之竹,冰洁高雅,坚韧不拔,好名字!”
聿逐干涩的嘴唇张了张,想说并不是她所想的这两个字,也没有这般美好的寓意,但是还没出声,又听少女说起:
“这个名字真好听~和我的名字很是相合呢!白月。。。。。。照玉竹?”自己生生造出半诗句来,白月自己倒是先笑开了,“奥对了,我知道一种药材也叫玉竹,它还有一个名字叫葳蕤,你知道吗?”
白月照玉竹。。。。。。
少年聿逐对上白月那含笑的潋滟秋眸,当真感觉自己置身于温柔如水的月光中般,心脏漏了一拍,连忙垂下了头:“。。。。。。嗯。”
那耳尖似乎是红了红,但掩藏在脏乱的黑发中,无人发现。
“呵呵~”觉着自己与少年“相谈甚欢”,白月笑的越发开心。
“我跟你说啊,其实我阿爹本来也想用中药名为我取名的,什么白芍、白术。。。。。。但我阿娘不愿意,定下白月,阿爹他还想再加个字叫月见的呢,但是最后还是我阿娘做主了哈哈哈。。。。。。”
见她笑的开心,冷硬尖利的少年,似乎也略微翘了翘唇角,又在触及远方有人靠近时全然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