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又看向贺致洲,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贺致洲说:“我会负起责任,但我和沈簌的婚约是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很抱歉,沈叔。”
沈父说:“那沈初呢,你又是怎么看待沈初的?”
“暂时不清楚。”
“你那天晚上跟沈初一直在一起?”沈父意有所指。
贺致洲清楚他说的是哪个晚上,没有否认,回了一个字:是。
沈父当下脸色就不好看了,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说:“明知道这样做不合适你还是这样做?”
贺致洲回应的是:“抱歉。”
沈父当然不满意他只是嘴巴上说抱歉,“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俩的关系,突然解除婚约,你让外界人怎么看?”
这事传开确实对两家不利。
尤其是外界虎视眈眈的,到时候说什么闲话的人都有。
贺夫人说:“这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我们家也会想办法压下来的,我们再找个更妥善的方式解决。把对沈簌的伤害降到最轻。”
贺致洲态度淡然,仿佛这事跟他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他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一样。
沈夫人却有意见了,得知贺致洲坚持取消婚约,跟沈父说:“他坚持取消婚约是不是想和沈初在一起?他该不会是想和沈初结婚吧?”
沈父面色深沉没有说话,他有自己的打算。
沈夫人当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是不是真的?”
沈父说:“如果是这样,那只能委屈沈簌了。”
“不,不行,我不同意。凭什么?这不是让别人知道了看我们家笑话,这事绝对不行,而且沈初是沈簌妹妹,这事太荒唐了,绝对不行。”
沈夫人说什么都不答应,要是真让沈初得逞,她岂不是要跑到她们头顶上为非作歹,嚣张跋扈,果真是小看了她,她居然用这种手段,和她妈一个德行。
沈夫人心里头已经把沈初骂了个遍,即便这样,都不能解气。
特别是现在沈父不明不白的态度,更让人心寒。
沈初现在被关在沈家,哪里都不能去,白天沈父不在,沈夫人不让佣人送饭给她吃,就连水都没给。
光是这样都不能解气。
忽然间,佣人过来说:“先生,太太不好了,沈簌小姐和沈初吵起来了。”
等沈父和沈夫人到楼上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走进去一看,房间里遍地狼藉。
沈初额头都是血,蜷缩在床角,而沈簌不断逼近,歇斯底里吼着:“你装什么你还在装,都没人了你还装,你以为你是谁啊,装什么可怜啊!”
“你不会以为家里会有人相信你吧?你就是贱人,装装装,一天到晚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本性是什么!你在外边干了什么我一清二楚!”
“沈初,你就该死,和周京一样,都得死,你怎么不死啊?!”
沈初被吓坏了似的,躲在床边,额头上全是血,顺着眉骨脸颊滑下来,很快沾到衣服上都是血迹。
进来的沈夫人连忙拦住沈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