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正我只感到自己的掌风似乎被什么所阻碍,一时之间竟然僵在空中,无法劈下。听到身后追命和一点红的声音逐渐逼近,他心下不免有些急躁,立刻调动自己的全部内力,全部向着花芝芝劈去。
花芝芝就在等这一刻。
坚韧的花茎忽而重新矗立起来,就如同她曾无数次在狂风中,在暴雨中,在渡劫的天雷中那般。
大自然折不掉她的花茎。
面前这个人类又凭什么可以?
那股原本压在她身上的掌风,也在这一刻瞬间反折回去,直直的击中了诸葛正我自己。
他方才那掌风有多有力,现在便伤他有多深。
在他受伤的一瞬间,花芝芝便将那人皮从他手上抢了过来。
他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趁着花芝芝去抱人皮的刹那,他飞速后退,眨眼间,身影便已彻底消失。
“师父!”追命惊叫道。
他看着花芝芝,不敢置信道:“芝芝,你为什么要伤我师父?”
花芝芝抱着人皮,还没来得及讲话,一点红已经冷声道:“你师父方才用的是杀招!你不让她回击,难道要她站在这里被人打死吗?”
他的声音很冷。
如同寒冰。
如同地狱。
追命一愣,迷茫道:“我,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不明白,诸葛正我为什么要伤害花芝芝。
他也不明白,他们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打起来。
花芝芝认真道:“追命,那个人不是你师父。”
第62章神水宫主
花芝芝道:“你此前对我们说过,你去完连云寨之后回了汴京,发现石观音越狱之后,便立刻追来神水宫。既然你的腿是最快的,那你师父怎么可能会比你更早到达神水宫呢?”
追命一愣。
花芝芝又道:“而且他连什么案子都不问,就说那灯笼是证物,显然他知道其中的内情。”
“不错。”一点红道:“这神水宫构造很是复杂,但方才那人却能轻车熟路的瞬间消失,一定是一个对神水宫极为熟悉的人。”
诸葛正我从来没有来过神水宫。
怎么可能会对神水宫的构造如此熟悉?
追命此前也觉得这个诸葛正我似乎有些奇怪,印象里,诸葛正我从来没有这般急切的问他们讨要证物。
但是花芝芝和一点红都没有见过诸葛正我。
所以他们可以看到这些显而易见的细节。
可诸葛正我是追命的师父。所以追命对诸葛正我这张脸,再熟悉不过。方才那个人,分明长得,和带他一起追踪过无数案件的诸葛正我,一模一样!
甚至于,就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无论这个人身上有多少显而易见的疑点,当他顶着一张和你记忆中完全一致的脸时,所有的疑点都不是疑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