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了角落里的仓鼠笼,喃喃道。金丝熊还在滚轮上团团转,在这一瞬间,我竟觉得它是这世上的另一个我,总以为时过境迁,却原来一切如旧。
李夕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非得是一只暹罗猫、不可以是一只布偶猫?或者不是猫,而是仓鼠?”
为什么……我的幻想非得是一只猫呢?
我并非李唯,我对猫咪没有什么执念。
“我推测……这是随机的。”
李夕点燃了白檀,青烟袅袅,却笼不住我的心神。
“可是夕姐,上次……对不起,我误会了你的事就是随机的结果,这次你又告诉我幻想也是随机的,我……”
虽然我不懂病理病因,但我……的确很难接受。
很难接受这一切的不幸……都来自于随机。
我郁西也不至于就是这样一个天选倒霉蛋吧?
这太让人沮丧了。
李夕起身,将玄丝炉移远了些,才又回我道:
“小西,大脑其实是个神奇的地方,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巨大的迷宫,它只有一个入口,却通往无数个出口,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走向何方……”
这句话说的太像李唯了,我忍不住打断了她:
“但是病理只有一个,就像真相只有一个那样……不是吗?”
我注视着李夕。或许是有意的,或许是无意的,总之我觉得她好像偷换了概念。
我问的是真理,她回的是猜想。
这不是一个科研工作者该有的严谨态度。
“夕姐,医学不是文学,病理只有一个,是无法用来做阅读理解的。”
我努力地委婉着表达我对她偷换概念的不满。
李夕听了出来,她没有再解释,只露出了浅浅的笑来——
“但是小西啊,也许你想要的不是病理,而是一些……我也无从了解的、你的经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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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狂跳起来。
我想李夕说的对。她是一位心理学专家,不是什么私家侦探,她只能告诉我诊断结论,却不能告诉我被遗忘的时光。
我不该强求她,好在她点醒了我。
“总之……很抱歉,小西。”
她的语气很轻柔,却若隐若现着愧疚。
这却让我想起了另一件困扰了我很久、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因为这段时间事情太多而没来得及问。
我看着李夕,开口问道:
“夕姐,你之前……为什么要费心介绍律师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