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顷刻就听见头顶有些许陌生的清朗男声温柔传来:“那我以后都不用这个了。”
她迷迷糊糊嗯。
很久后车刹住,她觉得大概率是她坐的地铁停了,她到站了,要下车。
云欲晚站起来就要往前走,车与地面还有些距离,她一脚踩空,被人极速揽住腰,整个环住控得她在空中停住,随后将她打横抱起来。
不知走在什么地方,有些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在她头顶响起。
好一会儿。
她感觉自己被人放下了,有一道熟悉的低沉男声问她:
“欲晚,你跟谁?”
她没有思考能力,只是倒向刚刚抱着她上来的人的方向,被稳稳接住。
温仰之接着扑向自己怀中的云欲晚,看着江应聿。
片刻,错身,拿着房卡刷开了房间门,不管门外的江应聿如何。
给醉得已经一塌糊涂的云欲晚换过了全身的衣服,给她摆好位置睡觉。
半夜她迷迷糊糊扯着自己的上嘴皮:“哥哥,我牙齿痛。”
本来奔波一天要睡着的温仰之睁开眼,半阖着眼,把她抱到浴室,放在宽阔的洗手台上,
“你没刷牙,当然会痛。”
她醉得没什么自我意识,温仰之托着她的后脑,让她张嘴给她刷牙。
幸好她醉了,不记得在和他生气,下意识还是依赖他的,甚至下意识叫的是哥哥。
他柔声和她说话:“吐掉。”
她乖乖吐掉,温仰之又给她刷一遍。
“吐掉。”
云欲晚:“哕。”
温仰之把水杯端到她唇边,让她冲一下:
“吐出来。”
却听见了一声咕咚。
温仰之捏着她的脸看她的嘴:“吞进去了?”
她还有点得意,像是早上被妈妈叫喝牛奶乖乖喝完,等夸的小孩子,闭着眼睛,用力应:“嗯!”
温仰之无奈拿毛巾给她擦干净,亲了她一下。
温仰之很少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却追着她在欧洲跑来跑去。
她刷完牙,又在洗手台上坐了一会儿,温仰之一要抱她下来她就闭着眼拨浪鼓摇头。
过了十几分钟,像是意识回来了一点,她忽然扇了他一巴掌,把温仰之的脸都打得微微侧过去,她打得相当用力,立刻一个掌印泛红起来。
温仰之却没有生气,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眼睛定定盯着她:
“打,用力。”
云欲晚没有手软,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比刚刚还用力,温仰之的耳膜都有片刻嗡嗡作响,侧脸发烫。
和她平时撒娇拍拍他打打他完全不一样。
温仰之的声音沉如地颤:“打完了看看婚前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