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仰之淡声:“除了工作必须要的时间之外,我都给你。”
他只是看着她,眼底没有笑意,说出的话让人毫不怀疑是百分百会兑现的承诺。
云欲晚站在原地,好像被他的眼神定住了一样。
嘴不硬了,原来是这样的啊。
她歪头,露出软糯糯的笑意:“那今天可不可以陪我画画?”
他却没有马上答应,只是问她:“银行的联名设计?”
她嗯一声。
温仰之面不改色地拒绝:“别画了。”
云欲晚不解又失落:“为什么?”
他不解释,只是道:“不应该你画。”
云欲晚忽然生气了,当着他的面小声叽叽歪歪:“好,刚刚还说得那么好听,现在连画都不让我画。”
温仰之摁灭手机,撩起眼皮看她:“给你的礼物,不应该由你自己做,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让你画。”
云欲晚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园田海未的绘图很早就画好了。”他只是从头到尾的平淡。
云欲晚不知道他说的礼物是什么意思,但心里跳跳的,声音都小很多:“…请的什么设计师画啊,是原作的画师吗?”
“不是。”他语气没有情绪,猜不准轻重。
她好奇:“那是很有名的画师?”
“没有名气,以后大概率也不会有。”他直直望着她水灵的鹿眼,男人成熟矜贵的面容在日光下有点琢磨不清,眉睫太浓,日光似乎落不到他眼底,有点天生的疏离感,只是明明灭灭。
她更觉得好奇:“那为什么请对方?”
要请对方,总得有非对方不可的理由吧。
温仰之不答她,只和她四目相对。
云欲晚一开始想不明白,但仔细琢磨,有很多寂寂无名的画师画得也很好,只是缺少出名机会。
她抿了抿唇,婴儿肥就鼓鼓地圆起来:“那你在饭桌上怎么没和叔叔阿姨说?”
温仰之浅淡的声音意味不明:“你觉得呢?”
云欲晚反应过来。
也是,说了她还怎么名正言顺搬过来住。
他走过来,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把手落在她肩膀上:“可以陪你画其他画。”
云欲晚像是被拎着的保温瓶,跟着他走,忽然想起来:“我刚刚量到161是因为没有站直,我站直了有163。”
他不经心地一笑,眉眼流光:“哦。”
云欲晚强调:“是真的。”
“那就是真的。”
“本来就是真的。”
“你少两厘米哥哥又不会说你。”
她小声叽里呱啦,不知道在骂他什么,温仰之这么近都没听清,估摸着小蠢鱼丸就没打算让他听清,只打算自己骂哥哥自己开心。
他也不在意,拎着她去书房。
拿出一个工具箱,打开全是绘画工具。
云欲晚有点意外,他站在桌边拆颜料,那些东西全都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