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那个实习生和病毒专家吧。”龙泽希说。
“好啊。”杨婷的笑容消失了。
“引发痘病毒传染病的冷冻病毒已经找到了,那些培养瓶上的标签写着地点就是你曾经工作的实验室。我在想那里的实验室也许做过病毒的变种的研究,如果你知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在那里工作了。”
“不,我想你应该在,杨婷。”
“无所谓。”杨婷站起来泡了一壶茶。龙泽希也没有继续说,静静等她回来。
“我生病了,至于你到现在也该感觉不舒服了吧。”杨婷说。
龙泽希知道她指的并不是流感。
“我很惊讶你在着手这件事前竟没有培养疫苗,对一个凡是讲求精确的人来说,这似乎稍显大意。”
“要不是那混帐闯进来破坏一切,我根本不可能感染。”杨婷断然说道,“浪费粮食的杂碎。”她愤怒的颤抖起来。
“你登陆电子邮箱网站和我聊天,一直在线,没有注销是因为那个掼犯在那时撬开开你的车门。你拿枪射杀了他,然后开着厢型车逃走。我猜你那个时候应该是度假去了,以便将那些可爱的病菌移植在新的培养皿中。”
龙泽希忍不住开始动怒,而杨婷,似乎并不在意。反倒兴致盎然的听着。
“做了这么多年的医学研究,对你来说只是在玻片和培养皿吗?他们的面孔呢?杨婷我见过那些因你而受苦的人。”龙泽希逼近她,“有个老妇人孤零零的死在卧室的床上。没人听见他要水喝的呼叫,还有黄法医。她不肯让我去看她,那个单纯正直的年轻姑娘,正在等死,你认识她。她还到过你的实验室,她犯了什么错?”
杨婷不做声,同样满腔怒火。
“你把面部喷雾放在了那位老太太用来贩卖他五块钱的蟹肉饼的搁架里。如果我说的不对,请你纠正。她以为邮差把自己的邮件送错了地址,邻居替她投递了回来。多么可爱的小东西,还是免费的,老太太把它拿来喷在脸上,然后放在了床头柜上,在病痛时依然一喷再喷。”
杨婷沉默不语,眼里泛着亮光。
“也许你先把一批小邮包递送到了岛上,接着送了一批给我和我的同事,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派发给全世界吗?”
“也许吧。”她耸耸肩。
“为什么?”
“别人先这么对我的,我只是以牙还牙。”
“别人对你做了什么残忍的事?”龙泽希极力压制声音里的愤怒。
“事情发生在那起意外意味着我也该负部分责任,因此我被迫离职真是太不公平了,我那么年轻,努力了那么久,竟得独自承受这种挫败,父母已经离开了我。在这所老房子里定居,他们喜欢户外活动,露营,钓鱼他们都喜欢。”
杨婷茫然的望着远处,仿佛回到了从前。
“我的职位不高,但工作很努力。我在沪市找到另一份工作,那比我原来的职位低了三级。太不公平了,引起内脏意外的是那个病毒专家,后来他自杀了事,他们就因我那天也在办公室,就把一切责任推到我的身上,说真的,当时的我只是个孩子。”
“所以你离职的时候就顺手偷了那些研究用的病毒。”
杨婷冷冷笑着。
“这些年来你一直保存着。”
“这并不难,尤其当你工作的地方有液态氮冷冻储存设备,存货清单又唾手可得。”杨婷得意地说,“就这样我把它保存了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杨婷提高嗓门。“意外发生时我正在研究那些东西,他们属于我,因此我离职时带走了部分病毒和其他实验品,为什么要留给那些人呢?他们没有足够的智慧像我一样进行那项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