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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憬琛向来得体,定是你趁他心智薄弱蛊惑了他什么。”左萧穆咬牙切齿地盯着喻勉。
喻勉勾了下唇角,不作辩解。
言砚横插在两人之间,挡住了喻勉那张嚣张的脸,他思索片刻,对左萧穆道:“大人不妨想想,在过去的岁月中,你和憬琛可曾有过有隔阂的时候?说不定如今憬琛正处在这个时候。”
左萧穆冷哼:“憬琛是个懂事的孩子,即便与人有隔阂,也不会做出这种闭门不见的失礼之举…”脑海中闪过一幕,左萧穆骤然语塞,他无声地张了下嘴,眼神有微许动荡。
“…是有过这种时候。”他沉吟。
是在乌衣案发生之后——那段时间,左明非仿若困兽一般,既颓然又带有攻击性。
左萧穆明白了,他缓缓抬眸看向喻勉,沉声道:“是你,趁虚而入。”
喻勉瞥过左萧穆之后,目光定格在紧闭的房门口,他慢条斯理道:“是你们…不,是这世道,让他失望了。”
左萧穆眼中血丝凝聚,太阳穴隐隐抽动:“乌衣案已然昭雪!你们还想如何?”
喻勉盯着勃然大怒的左萧穆,轻飘飘道:“可是憬琛不知道。”
左萧穆瞳孔微缩,陷入到沉默之中。
喻勉的声音沉郁顿挫,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他被留在过去了。”
左萧穆攥紧拳头,他的呼吸急促一瞬,之后他缓缓垂首,看起来竟然有些无可奈何的颓然。
“咳,既然如此,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商量一下憬琛的病情?”言砚中肯地建议。
左萧穆漠然道:“我断不会让憬琛服用一株药性不明的毒草。”
言砚听笑了,他歪了下脑袋,饶有兴致地问:“我说左大人,谁告诉你白鸾尾是服用的?”
左萧穆:“……”
听到这里,喻勉也看向言砚,却对上了言砚那双揶揄的凤眼,这神医不紧不慢地说:“是你们先入为主,我只说白鸾尾能救憬琛,可从未说过白鸾尾需得服用啊。”
喻勉:“……”
这倒是,世人提及草药,多半想到服用,却忽略了草药的其他用法。
言砚摇头感慨:“不听大夫言,吃亏…”
“你有几分把握?”喻勉打断言砚问。
言砚乐道:“呦,你还在乎这个?你不是宁愿让人家死,也不愿让人家忘了你吗?”
喻勉:“少废话。”
左萧穆也追问:“白鸾尾真的能救憬琛?”
言砚笑眯眯地看着左萧穆,“左大人,你不是宁愿让憬琛等死,也不愿让他尝试白鸾尾的吗?”
左萧穆:“……”
言砚总结评价:“啧啧啧,常言道——”
“男人啊,就是贱。”
喻勉按响了指关节,左萧穆摸向腰间的佩剑,赶在二人发飙之前,言砚急忙笑道:“不说笑了,为今之计,还是得先把憬琛喊出来,不然这望闻问切实展不开,也不必谈治病救人了。”
说着,其他人的目光落在喻勉身上,很显然,左明非如今只给喻勉开门,那能把人叫出来的,自然只有喻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