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安顿了顿,哭着说:“我那些不见了的首饰,我几乎都见你戴过,你又怎么解释呢?”说罢,也不等陆雪玉辩驳,她侧目,抓着陆怀钧的手,可怜巴巴道:“夫君,今日我说出来了,但我保证我从未跟任何人说过,毕竟,我总不能去告发我的小姑子!这些事情,我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陆怀钧又开始心疼她了。他反握住了苏映安的手:“放心,这件事情若真是雪玉的错,我也绝对不会姑息。”苏映安叹气:“那便还是叫人去找找吧。就算她卖掉了一些,有些行情不好,但做过很好的,她应该也没有卖掉。”陆怀钧便说:“好——青松,带两个女婢去小姐园子里面搜。”陆雪玉不可置信道:“哥!你相信她,不相信我?”老夫人这边也被苏映安的话给打动了。一方面她想要维护女儿,一方面又担心苏映安说的是真的。“雪玉,去搜搜也没什么。若找不到,你嫂子便是空口说白话。毕竟,你堂堂侯府的千金小姐,还还会去偷东西?”说罢,她看了一眼苏映安,眼中全然是警告。苏映安抽泣道:“若无证据,我甘愿为我说过的话负责,如何罚我,我绝无怨言。”陆雪玉闻言,分明知道这是证明自己最好的办法了,可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她抿着唇,允许也不是,拒绝也不是。“你别乱说话!”她还是有点聪明,盯着苏映安说:“你说这些是不是空口无凭,也许根本就不用去我的屋子里面找什么,只要问问梅落院的丫鬟们,不就知道了吗?”“侯府上下,哪个丫鬟不是一心想着侯府的?你脾气又那么大,还会有人揭发你不成?”乔安儿的话,已经引导了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她的话,自然,老夫人是将信将疑的。所以当她委屈地表示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被公平公正对待的时候,陆怀钧只觉得心疼她。“如今就算是云吟,都不敢得罪你,说我护不了她,更别说侯府的其余丫鬟下人了。”陆怀钧跟老夫人,在这个时候,目光齐齐地看向了陆雪玉。只不过两个人对她的态度全然不同。陆怀钧:“你嫂子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老夫人:“我还是不信。”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来的。苏映安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有说话。陆雪玉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是看着兄长那个样子,她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那就去搜啊!若是搜不出来,哥,你才知道自己被这个女人骗的有多么的惨!”陆怀钧沉着一张脸,冷声说:“究竟是谁在说谎,那就等轻松他们回来了再说。”老夫人放心不下,对刘嬷嬷说:“刘嬷嬷,你也去盯着,可千万不能出了什么事情。”刘嬷嬷一去,不多时,几个人就回来了。刘嬷嬷代表的事老夫人,青松代表的,自然也就是陆怀钧了。他们走进来,面上的神色都十分难看。青松更是无比为难。他跟少夫人的关系并不亲近,倒是很清楚小姐的脾气。若是自己说出了实情,落下了小姐的面子,日后恐怕有自己好受的。可是若不说出来,轻松也不想看少夫人被冤枉了。他犹豫着,陆怀钧呵斥道:“怎么不说话?”青松心下叹了声气,正要张嘴说话的时候,一旁的刘嬷嬷忽然比他先开了口。“没有!我们没有在小姐的屋子里面找到少夫人说的那些!”就算刘嬷嬷说没有,但是回来的几个人的表情,早已经说明了一切。陆怀钧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一些,好像很清楚若是这些话坐实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苏映安不依不饶啊。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青松是夫君的人,刘嬷嬷是母亲的人,就连那两个丫鬟也是雪玉自己院子里面的丫鬟,你们都是一伙的!”就在这个时候,轻松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手中的玉佩塞给了陆怀钧。陆怀钧也知道了实情,心中正纠结着,可是看见这块玉佩,他的纠结瞬间烟消云散了。映安的一颗心都在他的身上,还特意回来拿这一枚玉佩,他心中的男子气概告诉他,绝对不能让映安失望。于是陆怀钧气极,直接将玉佩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面,冷眼盯着刘嬷嬷。“刘嬷嬷,你还想护着她?既然她没有偷,青松又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这一块玉佩?”玉佩瞬间四分五裂。老夫人盯着那玉佩愣住,又看向了一脸苍白的陆雪玉。“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雪玉拼命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刘嬷嬷扶额,因着自己方才那行为,她也不敢再说话,站在了老夫人的后面,低垂着头。而哭哭啼啼的苏映安却捂着脸,心道:真是一块次品。品质如此差劲,一拍就碎成了这个样子,好在她从未将这东西戴在什么上过,一直都放在衣柜中。以前是因为她不舍,觉得陆怀钧送给自己的东西,都要好好收藏。重生之后,她便觉得所有跟陆怀钧相关的东西,都恶心。指不定戴了这种次品,会对自己的身体有所影响呢。老夫人见状,心里头也有些相信了苏映安的话了。真是雪玉偷的?不管如何,证据都摆在了这里,刘嬷嬷也不能当着青松的面挣着眼睛说瞎话,她只能依旧站在女儿这边。因为她不想让苏映安指责自己的女儿。所以老夫人便护着陆雪玉说:“怀钧,你可别糊涂了。都说了搜不着,那一块玉佩指不定是青松从什么地方捡起来的,这可能就是一场误会。”陆怀钧生气母亲将自己当做傻子一样对待。他沉下了脸色说:“如果说没有搜到,那这块玉佩青松能从什么地方捡到,但就是没有从梅落院找到?映安说了,她一直放在柜子里面的,难不成玉佩还能自己长脚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