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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幸连忙摆手:“不要钱。比起这个,你有时间吗……”
希尔伯放了一枚银币在桌上:“收下吧,我先走了。”
早幸看他转身就走,追出了店门:“希尔伯!”
这可能是她第一次这么大声说话。
希尔伯也如她所愿地停下了,回头看着她:“还有什么事?”
“我……不可以给我点时间吗,我会解释。”
“是实话吗?”
早幸咬住了下唇。
事到如今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冒着失去这些朋友的风险隐瞒了,但可能是谎言的惯性,还有那些说不明的担心,她还是决定贯彻自己一开始的想法。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
希尔伯转身就准备用刚向贝拉老师学的空间魔法瞬移去没人的角落,但早幸抓住了他裸露在外的手腕。
法师克星小姐,可以让法师使不出一切魔法。希尔伯皱眉看着早幸抓住他的手,因为半年来草药店的工作,那双手上除了握笔的薄茧外还有使用其他工具留下的痕迹,触感十分鲜明。
早幸也被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吓到了,像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对不起。”
“你只会说这个吗。”希尔伯语气平平地说,却没有再马上走开。
“我……我应该下跪吗。”早幸眼眶红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的泪腺变得这么脆弱。
这样说着她就准备弯下膝盖。
希尔伯见此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早幸的动作:“你干什么?”
早幸回过神来:“对,对不起,这样做也是没用的吧。”
毕竟她每次下跪了那些折磨她的人也不会停手,反而会变本加厉。
希尔伯感觉最近积累在他心头陌生的烦躁正濒临爆发:“你把我当什么了?”
是什么呢。早幸想,怀特问她们俩的关系时还能很顺畅地答出来,但现在已经不知道了。
她好像总是会把自己的人际关系搞得一团糟。
“我……我不知道。”早幸嗫嚅着说,眼泪控制不住地滚落。
希尔伯看着她,不知所措,面前的女孩子死抿住了唇,脸颊涨得通红,察觉到自己在哭时就赶紧用手捂住了脸。
在旁边本来装作自己不存在的水果摊主此刻用谴责的眼神看向了希尔伯。
“你为什么要哭啊……”希尔伯长叹一口气,避开了那个视线,拉起早幸的手腕拽着她走进草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