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黑袍里的孩子叹了口气,一把脱掉了黑袍扔在地上,双手背在背后一板一眼地站在早幸面前:“那这样呢?”
早幸看着这个穿着白衬衫短裤和白袜的孩子,布料她认不出好坏,但是……
她注意到了他腰间挂的兔子玩偶。
“……格鲁克?”
格鲁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满地说:“结果你是凭玩偶认出来的吗?”
“因为你上个月还只是个又秃又丑的足球……对不起。”早幸捂住了嘴,“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格鲁克拉开了她捂着嘴的手,“好吧,我也承认我变化挺大的,毕竟这一个月我都在拼命吃东西,才长成了现在这样……”
格鲁克的话音中断了,早幸蹲下来抱住了他。
格鲁克顿了顿,也张开小手回应了这个拥抱:“好暖和,但的确有点热。不过你还是就这么抱着吧。”
“对不起。我之前的态度很恶劣,我不会再这样了,如果我做错了请直接告诉我。”
早幸的声音闷闷的,格鲁克能感受到早幸贴在他衬衫上眼睑的位置有温热濡湿的触感,他的记忆告诉他这大概是不能点明的事。
“你没有做错什么,我喜欢你和我说话时随意的态度,你这样就好。”格鲁克拍着早幸的后背,没敢提醒他的监护人,在旁人看来他一个小孩子安慰她的样子一定会让她稍后感到无比丢人,“但我太想和你们一起参加节日,所以就离家出走去修炼了,是我错了吗?”
“是啊,你做错了。”早幸感受到眼泪差不多被格鲁克衣服的布料吸干了,抬起头来,“但我也错了,要不抵消吧。”
“好吧,抵消。”格鲁克对她举起了小指,“拉钩?”
“这里也是这样定下约定的吗?”早幸用自己的小指钩住了格鲁克细小的手指。
*
梅提欧和希尔伯的决斗结束了,早幸看着怀特板着的面庞每一个毛孔都透着喜庆,差不多猜到了结果。
赔钱的法师们在大声争论用剑术取胜的法术决斗到底能不能作数。
当事的两位决斗者只是忙不迭地逃离了人群,拉起兜帽盖住面容在人群中疯狂走位。
早幸的视线只在最开始还能捕捉到他们,很快就跟丢了。
格鲁克现在坐在早幸身旁,手肘撑在腿上双手捧着下巴,侧过脸小声对她说:“要不我们先商量个说法吧,我的身份该怎么解释?”
早幸也低声回道:“你要和我回草药店吗?那得想个在梅提欧他们那和艾泽婆婆那都说得过去的……”
但没等她们商量确凿,现在还不想见到的人就来到了早幸面前。
“小姐?这位是你的……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