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越的父亲俞军,原本是个挑着担子卖东西的小商贩,偶然的机会,用积蓄买了一座当时不被看好的煤矿,攒点钱就继续买。
后来,随着煤炭资源的开发和利用,积累了不小的财富。
暴富后,俞军找了许多情妇,俞越的母亲便是其中之一,直到俞军前两年因意外去世,她才得知自己竟有那么多兄弟姐妹。
俞军孩子多到根本看不过来,更别说一个不起眼的女儿。
直到某次,有人为了恭维俞父,在酒桌上提起联考全市第一的俞越。
大抵是因为俞军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自己没读过一天书,对待读书这件事特别的虚荣,他觉得俞越肯定是遗传了他的聪明,若自己小时候有条件读书,肯定读的更好。
此后,对待俞越母子竟有几分上心,至少经济上确实大方。
但和谐的假象,被那张第二名的成绩单撕碎。
因此,俞越从那时起,便开始注意到碾压她成绩的小县城特招生——纪云锦。
那时的纪云锦,束着低马尾,穿着朴素的蓝白校服,从头到脚没有佩戴任何饰物,却依旧掩藏不住那张清绝出尘的脸,双眼宛如静止的湖面,波澜不兴。
沉静内敛的气韵令许多人倾慕。
纪云锦的冷脸拒绝,并没有让表白停止。
被打扰的不胜其烦,在又一封情书递到纪云锦面前的时候。
手中的书“啪”一声被纪云锦按在桌上,冷硬的声音在整个教室响起。
“希望我表达得很清楚,我现在及以后都不会跟任何人谈恋爱,不要再来浪费我的时间。”
当时场面尴尬到针落可闻,很快传遍全校,此后甚少有人再向纪云锦表白。
纪云锦大抵属于既有天赋又刻苦的那类人,每天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刷题。
俞越深知如果有纪云锦在,自己是不可能再次拿到第一名的。
但是,考不了第一,在那个家里毫无意义,自己将会再次被舍弃。俞越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去找纪云锦谈判:
“只要让我每次考第一,我就给你一千块,怎么样?”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知晓纪云锦经济上是很拮据的。
纪云锦眼神未动,笔下刷刷刷的计算着正在做的题。
“一千二!”
纪云锦依旧岿然不动,俞越咬牙开口:“一千五!只能这么多了。”
得出正确答案,纪云锦放下手中的笔,依然没施舍一个眼神给俞越,嘴里淡淡的飘出几个字。
“这是作弊。”
长袖善舞的俞越,碰到对手了,趴在桌上叹息:“我也不想作弊,但我已经确认不可能考过你。可是我真的需要第一名。”
俞越用堪比奥斯卡影后级别的演技,声泪俱下的向纪云锦讲述,拿不到第一自己会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