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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树枝斑驳的洒落一地,便利店的招牌有点泛旧,门口的树下一堆人围在一起闲聊。
火车行驶的声音吵的叶安一夜没合眼,又哭了那么久,眼睛疼的厉害,叶安将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盖住酸涩泛红的眼睛。
“呦,小叶子回来啦。老陆快去接孩子。”旁边认出叶安的人,乐呵呵地说。
陆建华接过叶安手里的行李箱,笑问:“怎么没打电话就突然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们,我先上去了。”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是不是感冒啦。”陆建华一向神经大条,叶安很少哭,所以听见她带着疲倦和鼻音的声音,第一反应是她病了。
陆建华招呼旁边的老伙计帮他看会店,随后拎着叶安的箱子回了家。
回家后,拿着感冒药和水,送到叶安房里。
叶安眼底又起了湿意,果然爱你的人就算神经大条,也不会毫无所察。
不想父亲看见自己哭,叶安打了个哈切,也是真的困了,“爸,我想睡会。”
客厅里,叶凌云开门见只有陆建华,顺嘴问了一句:“叶子呢?”
叶父陆建华起身接过叶凌云手里的包,“在睡觉啊!”
叶凌云中午下班,才到小区楼下就听人说叶安回来了,当时就觉得奇怪,叶安自从大学后,就只有假期才会回家。
如果说突如其来跑回来,是有点反常;那回来就闷头睡觉,就更是反常。
叶安自小话多,上至六旬老太,下至三岁幼儿,就没有叶安聊不到一块的。
初中时候,叶安太能聊,老师接连给她换了二十几个同桌都效果甚微,只得给她安排了一个高冷学霸做同桌。
结果没过两个月,聊得学霸成绩从前十掉到一百名开外。
学霸家长因此找到老师,强烈要求给自家孩子换同桌,老师只好给叶安安排了个讲台边的特殊单人座。
让叶安不说话,那绝对算是一种惩罚,就这她爹还没意识到反常。
“你怎么不问问她为什么回来呢。”叶凌云无语的望了陆建华一眼。
“我问了,她说想我们了。”陆建华一脸无辜,“好像感冒了,我已经给她拿了药。”
叶凌云没指望陆建华能说出点什么有用的话。
叶凌云回到房间换下制服,走到叶安房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叶子,是妈妈,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门内传来叶安中气不足的声音。
叶安像没有骨头似地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手上揉捏着从小玩到大的丑玩偶。
叶凌云想起,叶安才几岁的时候,有一次鼻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受了伤,回家被楼下一个伯伯看见,打趣她:
“破相啦,这下要不好看喽~”
叶安信以为真,以为自己的高鼻梁真要塌了。
那会就是像这样趴在床上生闷气,从小到大还是如此。
叶母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戳了戳叶安的侧脸,带点轻哄的问:
“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跟妈说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