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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4页）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吴班主煞有介事道，“别说是采杏姑娘了，我看那刘方平相貌不凡，玉姿如雕，也不像是个凡间男子，应是天上的仙君才对。”

“够了！”皇甫冉打断道，“公堂之上，岂容你再说胡话？”

“是，草民闭嘴就是。”

我自请道：“陆羽跟李姑娘有意联手调查此案，不知皇甫大人以为如何？”

“好！”皇甫冉当场应下，“此案就有劳你们两位协力本官一同查办。”

我与兰儿一同从衙门内出来。

“应该是有谁在场子外面把采杏姑娘接走了。”我推测道，“大家的注意力不是在花卉上就是在饮食上，没有人留意到那一幕而已。”

“你是猜有人接应她吗？”李季兰问，“比如说什么样的人？”

我一边走，一边想，“不是指名她的常客，就是她喜欢的男子了吧？”

“那你觉得他俩会私奔去哪儿？”

我被兰儿口中的“私奔”二字给逗笑了，“总不能浪迹天涯，不见得采杏姑娘就带了银票出来，或许是呆在什么地方贪欢。”

“那就是她不懂事！”李季兰变得严肃，“怎能因为私情而让别人着急和担心呢？”

“猜归猜，”我摇头，“真相还要认真去寻。”

皇宫。官舍。

张继给陆羽房间外面的玉兰树浇了水，才回到房间中。

“高镖头，你说新科武状元会是凭真本事打出来的呢？还是会叫朝中的某些势力给举荐出来？”

“不管新科武状元会如何产生，最终拍板的都是圣上。至于后续圣上会将新科武状元派到江南镖局总盟会来暂时主持大局一事，本镖头还真的不能参与进去过快，人心是最难以捉摸的东西，一旦被同行看透，就没意思了。”

“没错，有了个带着皇命来稳住大局的人，各分会镖局必定是对其察言观色而行事。虽然圣上对各分会镖局的恩赏已经下发下去了，但是也只能起到一阵子的平和之用。关键还是要看新参者能把总盟会变成什么样，高镖头你才好做出精确打算。”

“本来本镖头无意坐上这三爷的位置，可是放眼整个江南，各分号镖局的份量和能耐大家心里都有个数，怕死的人不敢担当大任，有野心的人难免两虎相斗而死，保持中立者不想淌进浑水，能够后发而上的，也就只有我高天威了。”

“我听到消息说，司农寺长官找了智积禅师向圣上转达茶阁正常运转所需的物资被户部怠慢之事，圣上虽是对有罪之人做出了责罚，但也向禅师问起了陆兄之事。”

“圣上问禅师什么了？”

“问了陆兄跟颜大人和张大人的关系。”

“这么看来，不可说圣上对陆大人无疑心啊！如果圣上信赖陆大人，应当问禅师：‘颜大人和张大人如何看待陆羽？’而非用一个冷酷的词语：关系。”

“是啊，高镖头。”张继问，“你说咱们要不要给陆兄传个信，告知他圣上的态度有所转变呢？”

“你有这个想法当然是好。”高天威谨慎道，“只是你这个信该怎么传？飞鸽传书吗？没有那么厉害的鸽子，你我也来不及训练。交给信使吗？就怕被人盯上和截获，你我有口也说不清，反而连累陆大人。”

“要不你我亲自去送？”

“张继你疯了？”高天威小训了他一句，“为何陆大人让你我留在长安皇城，他只自己一个人回江南去，你忘了？”

“不，我记得清楚。”张继道，“陆兄说这一去，不管前程后路都难测，不想你我为他所累；他还说，有你我在长安，等到他回来的时候，看到旧友在，就能更心安、更有底气。”

“所以啊张继，你我一定要留下！”高天威坚毅道，“向陆大人传递圣上态度一事，你我再想办法。答应了陆大人之事，你我就要做到，好好地等他回来，不然整个皇宫，他就是孤身一人了，步步堪危。”

【注1】钱起忽然不对诗作署名的原因，见第80章。

【注2】刘长卿睡花架搭起来的木板床的原因，见第79章。

【注3】侍茶姑娘对陆羽提及，花朝节有“川戏变脸”可以看，也是见第7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