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尊师重道仅为阿谀奉承观其言表,这天下之事未免也太简单了。掌教大人若您觉得弟子无故作乱言过其实,那弟子刚好也有份大礼相送。”
“大礼?”
许宏玄目光不定,若有所思。
秦泽转身对唐莹宝开口道:
“莹宝,辛苦你跑一趟,把李贺叫过来,就说大哥想看大宝贝,他懂。”
唐莹宝当场便有些不好意思,“哪有辛苦,一切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少时,一名体型肥硕的弟子,肩扛麻袋且一脸豪横地走上大殿。
“大哥,大宝贝来了。”
秦泽眼神示意,李贺便将那麻袋,泄愤般地往地上一摔。
“咕咚!”
那麻袋中竟然被抖出一具黑衣硬尸,与其说是面目全非,倒不如形容那尸体的头骨早已然碎裂不堪,唯有一张残丝血肉相连的人面皮!
“呕!”
“无头。。。”
在场弟子或呕吐、或双腿发软、或面容惊恐甚至是尖叫。
许宏玄更是一脸惶恐,颤抖着指着地面,道:
“此人是谁?为何会如此惨像。”
“此贼不仅想要我的命,还想抢走我在武道大会上得到的那五枚上品灵石,结果却被我反杀。”
“你。。。”观其言表,在许宏玄的耳朵里,重要的信息只有一条:此人乃秦泽所杀。
“没错,是我杀的,这厮乃化身成泥的佼佼者,堪比无骨之人,寻常击打无法造成伤害,出于自保也只能无奈用此法将其制服。”
许宏玄震惊且不可置信地反问道:
“无奈?制服?”
秦泽轻笑一声,“掌教大人,这不是重点吧,你可能有所不知,此贼作乱之地正是在云阙山外门弟子的宿舍群落中,也就是说,他是云阙山的弟子。”
此番回答对于许宏玄而言,简直是如雷贯耳。
四大亲传弟子的周明,惶惶不安地退步摇头,“竟敢在武道圣地悍然行凶,若此贼有同伙,甚至是幕后指使。。。简直不敢想象。”
穆欣怡惴惴不安地望向周明,此时的她纵然心中有千万反驳之计,也早已变得哑口无言。
“必然还有同谋混入我云阙山弟子之中,否则此贼不敢悍然夺宝。”
王婼嫣的分析,让秦泽轻轻点了点头,“这是必然。”
王婼嫣眸光中的坚信,让萧文炎顿感不妙,旋即对秦泽反问道:
“此事已发生三日之久,为何现在才来禀报,况且,你秦泽向来散漫无规,这三日内是否真的住在了云阙山,一切都尚未查明。”
“我可以证明。”
唐莹宝忽然站了出来,略显稚嫩的脸颊上,显得真挚且无邪。
“我家公子脱胎换骨早已不是昔日的纨绔无作,自参加武道大会之后,就从未离开过云阙山半步。”
望着身边为自己挺身辩解的青涩少女,秦泽很是欣慰。
见掌教许宏玄陷入沉思,秦泽一鼓作气,拱手道:
“掌教大人,这几日,劣徒先被行刺,而后又在这大殿之上无辜遭小人煽风点火,这一切分明有人在背后有预谋地从中作梗,依照我云阙山门规,结党营私残害同门者,当断其手臂驱赶下山,因此,劣徒今日在大殿之上对小人踩手断臂,也是依门规而处事。”
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被摸清,可许宏玄依旧有些震怒。
那秦泽有冤有见解,完全可以用更委婉的方式对自己私下道来,自己好歹也是为人师,一方宗门的掌教。
“本教清楚了,就先这样吧。”
他本想随口敷衍,可秦泽却忽然毕恭毕敬地躬身拱手行礼道:
“劣徒心中有冤,念在天道阁芸芸先辈在此的份上,请掌教大人为劣徒做主,一查到底、肃清奸人,以振我云阙山正派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