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失落,连嘴巴都在发苦,“我不要了。”
谈斯言的神色越来越冷,看她的眼神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
“很好。”
“姜岁,你可真是好样的。”
这时,“叮”地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谈斯言冷着脸推开姜岁,径直走出电梯,修长的双腿步伐生风,很快消失在姜岁的视野里。
姜岁背靠着电梯墙壁下滑几寸,死死咬着唇才没有让自己当场情绪失控。
她当然想要那个礼物。
很想很想。
可她不敢要。
她不想再像以前那样,被人摆在家里,当成花一样观赏摆弄,一旦产生自己的思想就会遭到裁剪。
更不想自己付出一切,最后得来的却是不屑一顾的敷衍,连当众介绍她的身份都要遮遮掩掩,认为她不配。
她不想再那么卑微。
门不当户不对,哪儿来的平等。
这不是他的问题,是她自己的。
黑色劳斯莱斯一路疾驰,半小时后抵达零度酒吧。
顶层包间里,骆斐和周景然他们已经玩开了,场子相当热闹。
谈斯言推门而入,面无表情地走到吧台前,拿出一瓶酒自顾自喝起来。
“怎么了这是?谈氏那群老顽固又给你找事了?”骆斐走过来,一脸稀奇地问:“不应该啊,他们哪次不是被你打击得随身必备救心丸?还敢来惹你?”
“我问你,”谈斯言指尖扣着酒杯,嗓音低沉低沉的:“一个女人很爱你,却要跟你离婚,她是怎么想的?”
“那她说爱你就是假的呗。”骆斐想都没想地道,“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谈斯言神色瞬间变得阴沉,瞳孔里明暗不定。
最后一天休假,姜岁被阮绵绵拉到外面去吃饭,说是她的堂哥请客,正好让他们认识下。
姜岁才知道她请自己吃饭是假,做媒才是真。
等到了餐厅里面,看见阮绵绵的堂哥后,姜岁更惊讶了。
“岑总?”
岑越白愣了下,随即温润一笑,站起来帮两位姑娘拉开座椅,“原来我堂妹一定要让我见的好朋友就是你。”
“我也没想到,岑总居然和绵绵是亲戚。”
阮绵绵看见自家堂哥热情的样子,一下明白了什么,偷笑道,“原来你们认识啊,那连自我介绍都省了。”
岑越白笑笑,把菜单递给她们,“看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姜岁接过来道。
点完菜,阮绵绵凑到姜岁耳边问:“岁岁,我堂哥今年二十六,单身,有车有房有钱还长的一表人才,关键你们还认识,你觉得怎么样?”
姜岁咳嗽了声,“你什么时候改当媒婆了?我说你怎么把那本册子扔了。”
阮绵绵嘿嘿笑,“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反正你和大魔王快离婚了,我先给我堂哥预订个名额。”
“绵绵,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就算离婚,你堂哥估计也看不上我的。”姜岁认真道,“而且我在你堂哥公司上班,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尴尬啊?”
她知道在好姐妹眼里,再好条件的男人她都配得起。
但现实摆在这里,不能光谈感情。
“那我们直接问他嘛!”阮绵绵说完,就问岑越白:“堂哥,你觉得我们岁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