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一小坛酒,他用了近半个时辰才炼化。
这次酒喝得更多。
他以童子拜天式起手,运转洗髓经。又摘星换斗,持续拿气。
这几招行功姿势看上去不同寻常,但苗家阿妹对此并无兴趣,反而瞧着桌子上的短箫与《汉宫秋月》曲谱。
把它们移开后,看到
《妖狐妹儿》。
这可太有意思了。
她朝一旁打坐的少年瞅了一眼,见他双目闭合,脸上红光一闪一闪,顿时翻开话本看了起来。
心中好奇,
是什么样狐妹能出现在这脱俗的石洞中。
看着看着,原来是狐女与书生的情缘故事。
少顷,她将话本放了下来。
扭扭捏捏的情缘故事,不得她心。
苗家妹子坐在衡山小掌门的床榻上,胳膊搭着膝盖,双手捧着脸,二目凝视在小掌门身上。
脑海中,又回荡着陶白姐姐的诸多嘱咐。
什么衡山阿哥诡计多端,什么古寨憔悴可怜人,什么泪珠滚断心更死
总之,在陶白的话语中,避开眼前这人就是对的。
蓝妹子想到这里,眉眼含笑。
偏不爱听陶姐姐的。
上次从吉安龙泉回到丛林深山之后,她多次笑倚寨窗,想过他日再见的场景。
今夜一见,比她想象中更美好。
之前那位朋友,也喝过仙教宝酒。
她也念想过。
可与见眼前人相比,两般念想是绝不一样的。
她的生命中,第一次闯入这样的少年。
对于胆子大些的苗家妹子来说,她心底自然是无限欣喜。
唯一犯愁的是
情蛊怎得这般难种。
少顷,蓝教主将目光移到洞外,外边早已漆黑。
“他炼化药力要很久,陶姐姐还在等我回去。”
她这样一想,顿时起身走到洞口,准备来个不告而别。
然而,外边的风呼呼咆哮,雪下得更大,悬崖上不断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
“陶姐姐,你再等等吧。”
“风雪已有留人意,我不好辜负。”
她面露喜色,坐回床榻边,又拿起了那本她不太喜欢的话本。
近一个时辰后
那话本搭在床头,古寨小花坠入衡山小掌门的小窝,带着笑意安然入睡。
她一路北上,披星戴月,又因东方不败下崖多有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