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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你说的我都信（第2页）

周婕妤实在看不过去，起身和赵贵嫔一道跪着，“太后娘娘，这等事何来的证据，您说的未免可笑了些罢。”顿一顿，“贵嫔姐姐其实早就发现她自己怀孕了，她就是知道彤史薄上没有她的名字，怕说不清，才隐瞒不说的。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突然情绪变得激动，为赵贵嫔抱不平，“皇上，您真的忘了，就在马宝林查出有孕的当天晚上您翻的是贵嫔姐姐的绿头牌啊，您忘了您去而复返的事了吗？您为何不相信贵嫔姐姐呢，您……”

她大袖下的手被死死按住，微微抬眼，看向赵贵嫔，四目相对，只见赵贵嫔笑颜如花，仿佛已明白了什么。嘴微微动了动，“芳华……”

苏婉韵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其实，古时有种滴血验亲的法子可以验证。”

秦之羽终于开口，“什么滴血验亲？”

苏婉韵回道：“将两人刺出的血滴入器皿中，血相溶者即为亲。”

“这……”苏婉瑛免不了轻呼出声，“可赵贵嫔才怀孕四月，如何验？”

“那就等到孩子出生啊。”

众人很赞同，秦之羽一想也认为此事可行，“漪澜殿封宫，待日后再行开启。”

跪在地上的赵贵嫔原本还存着几分期盼的心思，以为秦之羽最后会相信她，可当秦之羽一锤定音的时候，她知道她错了，她大特错特了，她或许就不应该爱上这个男人，不应该存着那丝侥幸，和期盼。她的期盼永远都成不了真。

很久以后，苏婉瑛起身，福身道：“皇上这样终归不好。”对上秦之羽探寻的目光，“请允许臣妾发中宫笺表。”

殿里顿时悄然无声，好半晌赵贵嫔开口说道：“皇后娘娘谢谢您的好意，只是不用了。臣妾之所以隐瞒此事，就已经想到了结果。即便真的证明臣妾所言属实，对这个孩子来说也是一种伤害。臣妾从未有过身孕，不管旁人承不承认他，这个孩子都是臣妾的，也唯有臣妾能一个人能决定他的去留。”突然行了大礼，“臣妾失德，自请废去贵嫔之位，自请赐死。”

这……

秦之羽的眼里闪过一丝隐痛，而所有人都没想到赵贵嫔会如此决绝，也知道了她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周婕妤顿时哭了，不顾所有人，拉着她的衣袖，“你疯了吗，竟然说这样的话，你自己不要命，可你不能……”

慈裕太后懒得在理这种事，直接一锤定音，“既如此，那就照赵氏所说的罢。皇帝你立刻下旨，废去赵氏贵嫔一位，打入冷宫，隔日赐死。”连对外的说辞都懒得找。

秦之羽略有不忍，可看向赵贵嫔的眼神，那里只有冰冷，似乎她一点都不介意死掉，也就点头应了此事。

“多谢皇上。”

说完，赵氏起身出了漪澜殿，外面的雨很大，整个人都淋透了，也淋湿了她曾经炙热过、爱过、也痛过的心。

等到赵氏走后，众人才散了。

秦之羽硬是要跟着苏婉瑛去朝凤宫，两人一起上了轿子，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中。

两人坐在一起，无话可说。

一阵风过，帘子微微吹起，苏婉瑛看到一个浑身湿透的影子，定睛一看，是赵氏，曾经的赵贵嫔。她几乎要喊出声，被秦之羽拦住了。她看向他，眸子里有着一种询问的意思，更多的是哀痛。

他又伤了一个女人的心！

秦之羽不恼，露出一丝苦笑，“她自己做的决定，我也没办法。”

苏婉瑛不再纠结赵氏的事，“如果我是她，你会信我吗？”

“会，我会相信你。”秦之羽一激动搂住她，“你说的我都信。”

苏婉瑛的泪终于落下了，她对往事有了些释怀，这些日子她真的有认真想过，也许她自己真的应该再信他一回。突然来了那么一句，“那你为什么不信她？”

秦之羽没有再说话，直到轿子快停下的时候，反问，“那你呢，会信我吗？”

“会。”也许我应该再相信你一次。

话音刚落，看着秦之羽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之前的答案，相信是互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