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之事,恐怕皇子也早听坊主说过——无论是贱妾偶尔得知也好,是定国王爷的细作也罢。贱妾也皆无任何的证据可以说明。”
“但皇子也应当知道,那日坊主已试探过贱妾。贱妾问心无愧于坊主。原也并不想要介入皇子同坊主之间的事,怎奈机缘巧合。”
凤子璃立于高了她两步的石阶上看着她,愈能将她整个人皆看入眼中。
确乎令脑海之中花琉月对自己的描述,清晰的重叠在一起。
——我总觉得,如初已同先前不一样了,但究竟是否真的是成了凤祁冉的细作我不敢确信,在我所见,她仿佛只是突的成熟了,而绝非叛变了。
花琉月便是这般同他描述这个女子的。
如今一见,听了她说话也感觉到她敢独身前来面见自己的勇气,凤子璃也不得不正视起了她的存在。
“……但贱妾所作所为,眼下仍不是可以说明的时机。”
念如初无声的,将交叠在一起的双手轻轻握紧,复才松开,“贱妾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保护坊主,无论皇子相信与否。”
“倘若皇子不信,大可就此将贱妾关押,甚至取了贱妾的性命亦无人可知,可眼下,坊主不知所踪,个中危机重重想必皇子该较贱妾愈发看得清楚。”
“……”凤子璃侧过了一些身子,正面看着她,“那么你特意来此,倒底是想同本皇子说些什么?”
“对于坊主的去处,贱妾想要向皇子求证。”
“是否会有某处,是仅仅皇子同坊主二人知晓,或是一些有着特殊意义的地方。”
“特殊意义的地方……”
凤子璃的心思也已有些杂乱。原便是满心的烦扰着究竟该如何向花琉月开口提及赐婚之事,眼前来的人却又恰恰是念如初。
“是。因坊主倾心于皇子,而如今,皇子已同若羌族的公主有了婚约,想必坊主定是一时半刻无法泰然面对。”
念如初猜测的说着,心中却也有些其他的不安。
她要找到花琉月,倒并非觉得像她那般脾性的姑娘当真会寻死觅活,却只是担忧会有其他什么人从中作梗。
毕竟连自己都发觉了凤子璃同她之间的感情,被什么有心之人发现并加以利用,自然不会是无稽之谈。
只是这云溪都城何其大,自己眼下也必定在凤祁冉的监视之中,若要动用人力,她还是只能前来求助凤子璃。
“婚约之事,她如何知晓?”
“城中已是议论纷纷,便是贱妾都尚能在途中听得他人议论,坊主若当真要晓得,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凤子璃听她这般的话,一股强烈的烦闷愈发将他的心攫住,他宽袖一甩,“够了!”
“本皇子自会找到月儿,在此之前你便老实的待在此处!”他转头提了嗓音,“来人,将这女人关押起来!”
几名侍卫当即匆匆而至,不由分说便将念如初的肩压住。
念如初吃痛的微微蹙眉,却也只是扬起乌黑清然的眸子看向了凤子璃,“请皇子务必尽快将坊主寻到!越晚一分,坊主便越危险一分。”
她立了起来,被推搡着便入了那宅子里去,越过了凤子璃身侧之时,只感觉到是他身上,隐隐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