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朵叶面色刷白。
尽管先前并无什么人仔细的告诉她这王府中情况,可单单只是昨夜白云舒窝在凤祁冉身边慵懒的神色,她便看得出她对于凤祁冉的重要性。
“还不跪?”白云舒细眉一挑,抬起下颌不满至极。
以楠惊惶的伸手轻扯了禾朵叶的衣摆,她才蓦的回了神,赶忙自软垫起身,跪倒在白云舒的身前,“妾身……见过郡主。”
“哼,”白云舒步上了前来,“半点儿规矩都没有。”
“倒底是那不三不四的地方出来的,便是这皮囊生的好看又有何用?还不就是个绣花草包?也不知爹爹瞧上了你的什么!”
她的个子并不高,但里在伏跪的禾朵叶身前还是比她高了许多,一伸手便能攥住她散落的乌丝。
白云舒手腕用力,便令禾朵叶疼的蹙眉,身子随即扬起。
“我可告诉你,莫要以为你爬上了爹爹的床榻,就可以从此一步登天!在这王府的后院里,身份地位较你高的女人,不知多到什么地儿去了,你又算什么?!”
禾朵叶不敢挣开她的手,生怕她会变本加厉。
抬眼时迎上了这双乌黑的眼眸里,见的却分明是嫉恨同嫌恶,根本不该是她这般年纪的姑娘该有的神色。
“你得有自知,莫缠着爹爹,若是让爹爹烦心了,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试一试!”
“我说的话,你可记得了?”
“是……妾身,妾身记得了……”禾朵叶的面色愈发褪尽血色,颤抖着回应。
白云舒瞧着她这般模样,才终于像是解气了一般,用力甩开了她的乌发,令她的身子跌至一旁。
旋即她直立起了身子,视线随即在这房里四下的一瞧。
“这般的屋子交给你住,当真是浪费极了,我瞧着你这般的女人低贱粗俗,大字不识,怕是让你去住那柴房都绰绰有余……”
白云舒说着话,缓步的来到了禾朵叶方才梳妆的座位之前,正见了置在铜镜之前的首饰盒。
里头的首饰都是凤祁冉赐的,清早由以楠简单择了些带来。
但白云舒见了首饰更是不悦,她伸手执起了首饰盒,正想要丢,却见了是昨夜她戴的那副彩碎的耳坠。
“你怎来这般贵重的东西?”她拿起耳坠一瞧,眼底浮现嫉妒,“这也是爹爹赐给你的?”
禾朵叶慌忙摇头否认,“这……这是妾身自乐坊带来的……”
“哦?”白云舒扬起细眉表示怀疑,但随即还是冷笑一声,把首饰盒丢掷在了她的身上,听凭首饰散落一地。
“最好是这样,否则让我知晓你说了谎,你瞧我不将你的嘴都撕下来!”
“妾身不敢……”禾朵叶不敢叫痛,只能求饶。
白云舒复在屋子里闹了一阵,直待外头的人前来通报说点心已送到了她的卧房里,她才甩手漫不经心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