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那个记忆里从来都不愿被提及,却又深刻的如同伤疤的母亲,便是她的软肋。
念如初微微弯起了染血的惨白薄唇,对她扬起一抹浅笑。
“是吧?你知晓娘亲的事吧?”白云舒隐隐的有些急促,纤细的小手自斗篷内伸出,握在了冰冷的铁栏上,“皆告诉我,可好?”
“郡主,想知道些什么呢?”
念如初缓缓垂下眼眸,不徐不疾的反问。
“只要是和娘亲有关的事,我皆想要知晓!”白云舒明晰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亮,“无论是什么。”
“郡主为何不向王爷询问?”她明知故问。
白云舒敛下了眸子,露出一抹似是哀伤的情绪,“爹爹他,好似不喜提及娘亲的事,我便也不敢问爹爹……”
是他玩弄了白姒月并将之抛弃,再将白云舒带在身边企图以此来要挟花琉月同整个乐坊听命于他。
这般的男人,他怎么可能还会想要提及同白姒月有关的事?
念如初看着她,片刻才低声回应,“既是如此,那么郡主可知晓当年发生了什么?”
“当年吗?”
白云舒轻轻的拢了眉,好似在想着什么,还是摇了摇头,“我也记不太得,只是隐约记得自己总是生病,身上都很疼,是爹爹将我救出来的。”
“我只是对娘亲,有隐隐约约的念想,我记得娘亲很会跳舞,每次她都会在梨花树下教我跳舞,但我学不会……后来,后来便没有娘亲了。”
“这些话,皆是王爷告诉郡主的?”
白云舒有些讶异她的问题,抬起大眼睛微微眨了眨,不确定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如此。”
“那么,郡主可知,为何当年郡主没能同娘亲一起离开乐坊?”
“因为娘亲得了重病。”
“因为那是忧思成疾。”
念如初神色清然的看着她,语声平静,“是因为王爷先前便抛弃了郡主母女二人,直至娘亲死后,才接郡主来到王府之中。”
“……”白云舒显然有些无法接受她的说法。
她微愕的睁大了双瞳,“不可能,爹爹不是那般的人……”
“郡主可有想过,为何当年会陷身于那乐坊之中,时常被病痛所包围和折磨,那时为何王爷便没有出现?”
“那是,那是因为……”
“是因为王爷先前并不需要郡主母女二人的存在,而直到发生了一些事,使得他不得不接郡主来到王府之中。”
念如初缓缓的说着,也观察着她面上的情绪在飞速的变化着。
“郡主的娘亲,原便是如今花坊主的姐妹,在那奚乐坊之中,现在还留着郡主娘亲的画像,从未断过香火的供奉……”
“不可能的!那坊主!分明就是个恶毒的女人!”
白云舒断然的截断了念如初的话,面上微微显得苍白,“当年便是她将我关在乐坊之中,是她害得我生病,是爹爹将我救出来才对!”
“爹爹怎么可能抛弃娘亲?爹爹是最宠爱我的,这王府之内的美人他都不会多看一眼,他是绝不可能抛弃娘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