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点头,“好像只有这个说法能说通,或者说他们奔着互市而来,一边劫掠物资,一边劫掠牲畜,一次出征,做两次的事。
朝廷重点防守蓟镇,这不可避免,如何协防宣大,有点讲究,早不得晚不得,比我们之前判断的有点复杂。”
“放屁!”张维贤大骂,“这是战事,你以为斗心眼呢,早不得晚不得,那就是早晚不得。”
周延儒摇摇手,“微臣是说我们死守无用,需要机动兵力应变。”
崇祯扫了两人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上次是周延儒要协防宣大,英国公想拖延时间,现在怎么颠倒了,开口问道,“哪来的机动兵力?京营几千人去宣大有用?”
周延儒摇摇头,“微臣是说林丹汗。”
崇祯一声重重鼻息,内阁原来还是打银子的主意,让陆天明到大同伺机与林丹汗交易,借互市把林丹汗引过来当打手,英国公则是在抢宣大主将的人事。
朝堂就是这么有操蛋,崇祯搓搓眉心,“老国公不会想着让陆天明到宣大做主将吧?”
“微臣没这么想,曹文诏现在离开平阳府不合适,山西必须干净收尾,东虏玩心眼不正常,宣大需要一个聪明的主将,当下宣大主将不行,他们也没有大规模战事能力。”
“卿家能不能直接点?”
张维贤轻咳一声,“王朴带神枢营去大同,左良玉带北镇到宣大,只为应变,不做总兵。”
周延儒现在反而不发声了,崇祯皱皱眉头,“老国公认为有用吗?”
“朝廷至少要有应对,把军械和钱粮先送过去。”
崇祯扫了他们两眼,不置可否,“朕需要想想,明日早朝再议。”
“微臣告退!”
周延儒和张维贤齐齐躬身,他又把老头推了出来。
一句话概括现在的情况,山西形势还是改变了朝堂决定。
张维贤在甬道问周延儒,“谁的决定?备用策略?”
“下官只是觉得没必要着急,有银子就有兵,只要陛下补饷宣大,边军战力不同,这就是现成的兵,调谁去都一样。”
张维贤扭头看一眼不急不躁的周延儒,冷哼一声,“你没必要避讳老夫,宣大绝对没有好结果,谁去都捞不到好处,朝臣现在犹豫是否继续捧陆天明,需要时间对吗?”
“呵呵呵~公爷,下官可没这么说,冯铨是太行商号的副手,下官现在说什么都不对,闭嘴更合适。”
张维贤啪的一声拍手,“忻城伯死的好啊…”
说了一半突然闭嘴,身后的周延儒也突然停步。
两人惊讶对视一眼,周延儒快速说道,“辽西在演戏?掩护其他兵力长途偷袭,他们可以少数人奔袭河套,等林丹汗西去,他们才会从容逼迫大同府,破坏山西刚刚出现的大好局面,京城还是有奸细。”
张维贤点点头,“应该还有时间,不要声张,让别人来说。内阁应该马上下令督治侍郎和蓟镇战备,京营也得协防,传令宣大边军,补饷两月,失地者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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