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愈发逼近的脸,沈南风下意识往后躲,却因一时不察失了重心,直直向后倒去,摔在了柔软的锦被里。
下一瞬,温热的手指粘着冰凉的药贴到了颈侧。
身上的青紫之处被猛地一触,疼得她抖了抖。
“忍忍,一会儿就好。”
沈南风一头青丝散在火红的被褥上,衬得皮肤愈发白净,痕迹也愈发骇人。
钟情盯着她紧闭的眼与紧锁的眉,眸光暗了暗,手上的力道愈发轻了起来。
沈南风开始只觉得疼,如今却觉得那人手指所略之处还带上了酥酥麻麻的痒意,更是难熬。
她原是想抢过药膏,自己来上的。
可男人仅用一只手就牢牢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躲闪不得。
她只能梗着脖子,咬着唇,尽力避开那人的灼热的视线,努力不让细碎的声音从口中漏出。
可男人却微微俯身,用手背蹭了蹭她的唇角,“松开,再咬该出血了。”
“怎么对自己也这样狠?”
沈南风偏过头,躲开了他的触碰。
似是觉得有趣,他钳住她的下颌,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双眸,
“再咬,玉牌可就不还了!”
沈南风有些心急,抓住了他的领口,二人柔软顺滑的衣料迅速贴近,长发纠缠在一起。
她带着浅浅的哭腔,看似威胁,实际声音却软的不成样子,
“那说好了,必须要还给我!”
脖颈上的青筋瞬间鼓起,喉结滑了又滑,钟情这才用理智强压下心中念想,哑声道,
“肿成这样,总要上些药不是?”
沈南风松了手,跌回榻上。
屋内,便只剩那燃烧红烛发出的爆裂声在轻响。
…
许久,沈南风重新穿好衣裙,缩在床榻角落,伸出一只素白的手,红艳且泛着水光的唇轻启,
“玉牌!还我!”
钟情随意伸手一拍,看着对方微红的手心,眉眼微弯,
“占了我这么多便宜,怎么可能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