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宋晚就背着自己的小背篓去山上摘了很多品种的草药,然后去了村东头齐扬军的家。
齐扬军的家是开诊所的,所以有个小院子,而且都是他自己住,显得非常宽敞。
宋晚礼貌的敲门,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
她就安静的退到门口,看到齐扬军拉开门,她大大方方的弯腰:“师——父早,这是拜师礼。”
齐扬军看着堆在自己面前的草药,哭笑不得却又非常的满意:“豆豆早,进来吧。”
宋晚撇四周一眼,然后乖巧的跟了进去。
当进去之后她就目瞪口呆,因为…她看到萧永炎正拿着书在那练字,突然她明白了…
原来,萧永炎竟然当了齐扬军的说客。
“早。”萧永炎放下手中的笔,淡笑着跟她打招呼。
宋晚把背篓放下,走到他的面前:“你不怕你后娘打你?”
萧永炎摇摇头:“她不知道。”
语气也沉了下来,似乎这是个很沉重的话题。
宋晚耸肩,“你在这里学了多久?也是学医的?”
她觉得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毕竟之前她还在他的面前卖弄自己的医学本事。
不过…当初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不懂草药。
萧永炎不知道她心里有那么多的小九九,只道是她在气氛自己当了齐师——父的说客,于是他放下笔道:“没有,只是跟着齐师——父学写字而已。”
他的娘亲是个博学多才的人,很有学问,从小他也耳濡目染了些。
只是娘亲死的早,他的学识也就从那里隔断。
就连母亲带来的书都不知道被藏到了何处。
好在,齐师——父不嫌弃他,看到他在山坡上用木棍写字就决心要教他。
宋晚无所谓,侧脸看着旁边忙活的齐扬军,“齐大夫,今日我爹的情况好了许多,还有些药材麻烦您帮着装好,我等下带回去。”
齐扬军从院中晒着的草药当中抬头,“药房在那,你随我来一起抓。”
宋晚思虑半晌,师——父已经叫了,不学也不太好,于是就跟着去了。
进了药房后她才目瞪口呆,原来古代的药房真的是这种许许多多的小格子组成的。
每个格子上都写了两个字,都是繁体,但也不难认识。
宋晚个子小,只能看到第四排的,上面总共有八拍。
她看到了当归,便想伸手去抓,无奈个子矮了抓不到。
整当她准备跳的时候,头顶上伸了一只纤瘦瘢痕的手,萧永炎把当归的格子拉开,问她:“你是要当归吗?”
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和他相处,这个姿势好像是他把自己抱在了怀中,宋晚不由自主的耳朵根子都红了。
随后又猛的摇头,该死的,宋晚,现在才八岁,你红个什么劲儿?
简直太不知羞耻了。
然后点头:“嗯,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