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噎,只好说,“就算初步认定是他,可也不是最终的结果,需要仔细审问。”
“的确,这不是最终的结果,因为幕后主使还没有揪出来。”百里笙静静道,看向钱祥,眼眸变得冰冷,“你烧了我的铺子,死罪难逃,扔到乱葬岗喂狼也不为过,可是,只要你肯交代,说不定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钱祥眼睛一亮,他刚才之所以一直不承认,说到底就是怕死,现在百里笙说他可以不用死,对他来说是当然难以抗拒。
他沉默了下来。
“你敢胡说八道,我就治你的死罪。”若清也施压,“这件事,是你一个人所为,和任何人无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借着云夕公主的话,找一个人当替罪羔羊,是这样的吗?”
那人浑身不由得颤抖起来,脸上青白交加,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嘴唇磕磕巴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罢了,其实你也不用说,你是翡香阁的人,在我的伙房后点火,主人自然也要承担责任,若清公主,你说对不对?这种事情,公主你当然不会亲力亲为,但这段时间你就在翡香阁里,不是你的指使还会有谁呢。”
“百里笙,你血口喷人。”若清大叫。
“现在,开始商量赔钱的问题了。”靳王缓缓道,完全不给皇后一点喘息的机会。
“要若清负全责,如果若清是无辜的呢,这样岂不是牵连了好人。”皇后脸上蒙了一层寒气。
“下人犯罪,主子担责,这是千百年的不变的道理,况且,这种事情,没有主子的允许,做下人的,哪里敢妄为?”靳王道,“若清担此罪,并不冤枉。”
“所以,就这样认定是若清了吗?就因为王爷这样认为?”皇后不服气地反问。
“不错。”慕千烨缓缓道,“要么偿命,要么还债,皇后选一条吧。”
“王爷是不是太过分了。”皇后脸色变了又变,她早该想到,靳王插手,若清又怎么会好过?
“不过分。”靳王道,“云夕的铺子被烧,才是过分。”
“母后……”若清跺脚,差点哭了出来,“儿臣冤枉,儿臣好冤枉。”
“够了。”皇后怒斥,“你也不好好管教管教你的下人,闹出了这等事儿,叫本宫怎么护着你。”
若清盯着百里笙,眼里都是冷恨,胸口在急剧地起伏着,嘴唇上都咬出了血痕。
“既然王爷都这样说了,这锦绣缘多少钱,本宫赔就是。”皇后一个字一个字,都是满满的不甘心。
“不,要按照百倍赔偿。”不容商量,不能悖逆。
百里笙估算了一下,“损失大概是二万万两金票吧。”
“什么?”皇后一下子变了脸色,“二万万两金票,你还不如去打劫各大钱庄?”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百里笙静静道,“如果不出意外,臣女的这个铺子至少可以开二十年,一年至少可挣十万两金票,这是按照锦绣缘月年化算来的一年最低利润,乘以百倍,再乘以二十年,就是这个数,已经算是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