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么?”夜展离低低地笑了起来,带过一丝悲凉的讽刺。
“相识一场的人这么多,总要有理由吧。”他像是在等待着,“是不是。”
“你在逼我?”百里笙眉头深蹙。
“这本来就是一个矛盾的问题,非此即彼,就看你怎么选,算不上逼迫。”
百里笙犹豫了,难道她要对这个男人,说出她都无法面对的话吗?
“你以为,我非要知道不可。”她冷笑。
“明日,本尊便离开这里,你还有一夜的时间可以考虑。”夜展离鼻尖在她鼻尖上蹭了蹭,“希望无论什么选择,都是你所愿,你想要。”
他离开了银辉殿,百里笙撑着脑袋,卧在软榻上,任心绪起落沉浮。
有人拿起来她的手,把在她的脉搏上,“第一次见你动这么大的事,胎气都有些波动。”
裴折温和脉脉的眸子映入眼帘。
“夏鸢,煎一副安胎药药吧。”百里笙道,她并没有察觉到情绪有多大的起伏,可居然这么严重吗?
“你若是心情不好,我可以陪你谈心,或者,你拿我发泄都可以,千万不要牵累了腹中的胎儿。”
拿他发泄,百里笙听笑了,“我就算想要打人,也不是打你啊,再说,我平白无故打你做什么。”
“只要你好受一些……”
“我说,你是受虐狂吗?”她歪着头,好笑地看着眼前这张温俊的脸。
虽然比不上三大绝世美男,可也是万里挑一了,而且很耐看。
“为了让你开心,当受虐狂又如何。”他吞吞吐吐地说,可是表情却很坚定。
百里笙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裴折的脸,“好了,这下受虐了吧。”
权当作是撩逗美男子了。
裴折的面颊又红了起来,烫乎乎的,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有这样的情态。
喝下安胎药,裴折又端来一份清心莲子羹,可百里笙躺下后,还是睡不着。
一想到,夜展离在等她的答复。
两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到时又是什么样的局面呢,会不会,事情完全是她不想看到的样子……
她干脆起身来,没有惊动夏鸢,披了外衣,到凉亭下吹风,既然辗转难眠,还不如让自己清醒一些。
察觉到有人在不远处鬼鬼祟祟,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意,算着时候,也差不多到了。
“公主……”白慕来到眼前,“还不睡吗?”
“你是谁啊。”百里笙歪着头,认真地辨认着,一脸不认识。
“公主,属下是您的贴身护卫,您不认识了吗?”白慕讶然地说着,凑近了一些。
“不认识啊,我没见过你。”百里笙迷迷糊糊地说,一拍脑门,“奇怪,混混沌沌的,对啦,这里怎么这样黑啊。”
白慕嘴角抽了抽,“公主,因为这是晚上呢,等到明日,天亮了,就会有光。”
“哦。”百里笙若有所思。
暗夜中隐藏的人掠身而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哎,演戏真累。”白慕摇头,“接下来,他们就要进行下一步了吧,相信凭着公主的手段,一定会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