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介然站在城墙上,迎着那猎猎寒风,心中满是悲凉与无奈。他身旁的将士们也个个面色凝重,望着城外那如潮水般的叛军,眼中透着恐惧与决然交织的复杂神色。
张介然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对着身边的副将说道:“如今这局势,虽万分危急,但咱们身为大唐将士,守土有责,绝不能轻易将这陈留城拱手相让。传我命令,让将士们各就各位,准备迎敌,哪怕是战至最后一人,也要让那叛军知道我大唐的骨气!”
副将抱拳应道:“将军,末将这就去传达命令,只是咱们兵力悬殊,这一战怕是凶多吉少啊。”
张介然微微苦笑,拍了拍副将的肩膀,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可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了。咱们唯有拼尽全力,或许还能等来援军,创造一丝转机呢。”
说罢,副将便匆匆去安排了,不多时,城中的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搬运石块,有的拉弓搭箭,严阵以待。
而城外的叛军阵营中,田承嗣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陈留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对身边的将领说道:“哼,这陈留城已是囊中之物了,看那唐军的架势,估计也撑不了多久。咱们一路势如破竹,拿下这城,更是不在话下,待攻下此城,咱们便可继续西进,与大帅会合了。”
身边的将领附和道:“将军所言极是,只是这城中唐军想必也会拼死抵抗,咱们还是不可大意啊。”
田承嗣微微点头,大手一挥,喊道:“先派一队人马去试探一番,看看这城中的虚实,其余人等做好攻城准备!”
随着他一声令下,叛军的前锋部队开始朝着陈留城缓缓逼近,马蹄声哒哒作响,仿佛敲在城中唐军的心头。待靠近城墙一段距离后,叛军开始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朝着城墙上射去。
城墙上的唐军士兵们赶忙举起盾牌抵挡,不时有士兵中箭倒地,发出痛苦的惨叫。张介然见状,大声喊道:“莫要慌乱,弓箭手还击,给我狠狠回击那些叛军!”
唐军的弓箭手们立刻弯弓搭箭,朝着城外的叛军射去,双方一时间陷入了激烈的对射之中。箭在空中交错穿梭,不断有士兵倒下,鲜血染红了城墙下的土地。
田承嗣见试探的队伍一时难以靠近城墙,眉头一皱,冷哼道:“这帮唐军还挺顽固,看来得加大攻势了。来人呐,把攻城云梯都推上来,全军压上,今日定要拿下这陈留城!”
叛军们得令后,推着攻城云梯,喊着号子,如汹涌的海浪般朝着陈留城涌来,那气势仿佛要将整座城都吞没一般。
张介然看着这一幕,心中一紧,但眼神依旧坚定,他挥舞着手中的佩剑,高呼道:“将士们,生死存亡在此一战,咱们跟他们拼了!”说罢,便率先朝着靠近城墙的叛军冲去,与他们展开了近身搏斗。
城中的唐军士兵们也被张介然的英勇所激励,纷纷放下弓弩,拿起刀枪,与叛军在城墙上厮杀了起来。
战至中午,张介然捂着中箭的腹部,拄着剑强撑着站起了身。此时他已经被田承嗣的人包围了,田承嗣身着明光铠,腰悬佩剑从人群走出。
张介然见到田承嗣,向他吐了口啐着血的痰,眼神中满是愤恨与不屑,咬着牙骂道:“你们这群乱臣贼子,背主叛国,迟早不得好死!我大唐的江山,岂容你们这般践踏,就算今日我命丧于此,也定有后来人将你们这些叛军全部剿灭,还天下一个太平!”
田承嗣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侧身躲过那带着血的痰,用手轻轻擦拭了一下铠甲上溅到的些许飞沫,冷笑一声道:“哼,张介然,你倒是嘴硬,如今都被我大军围得水泄不通了,还在这嘴硬逞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现在投降,我还可在大帅面前为你美言几句,饶你不死,否则,休怪我刀剑无情。”
张介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悲凉,却又透着一股决然,他回道:“呸!让我投降,做梦去吧。我生是大唐的人,死是大唐的鬼,怎会与你们这帮叛军同流合污。今日我虽无力回天,但我已尽了我身为大唐将士的本分,死而无憾!”
田承嗣脸色一沉,冷哼道:“冥顽不灵,那便怪不得我了。”说罢,他缓缓拔出腰间佩剑,那剑身寒光闪闪,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张介然握紧手中的剑,尽管腹部的伤痛让他脸色越发苍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可他依旧强撑着,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对着身边仅存的几个将士喊道:“兄弟们,咱们黄泉路上一起走,今日便与这叛军拼个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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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将士也齐声高呼:“愿随将军,杀!杀!杀!”喊杀声虽不如起初那般响亮,却透着一股悲壮与决绝。
田承嗣见状,对着身边的叛军喊道:“给我上,将他们全都解决了,一个不留!”叛军们得令后,一拥而上,瞬间将张介然等人围在中间,刀光剑影交错,厮杀声再次响彻起来。
张介然忍着剧痛,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剑,每一剑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接连砍倒了几个冲上来的叛军。可毕竟寡不敌众,身上又多处负伤,渐渐地,他的动作慢了下来,身上又添了几道新的伤口,鲜血不停地往外流淌,将他身下的土地都染成了暗红色。
那几个跟随他的将士也一个个倒下,最终,只剩下张介然一人还在苦苦支撑着,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模糊,却依旧死死地盯着田承嗣,口中念叨着:“大唐……万岁……”话落,终是支撑不住,缓缓倒了下去,可那手中的剑,依旧紧紧握着,仿佛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愿放下守护大唐的武器。
田承嗣看着倒在地上的张介然,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竟涌起一丝敬佩,但很快,那丝情绪便被胜利的喜悦所取代,他高声喊道:“众将士听令,陈留城已破,进城!”叛军们欢呼着,如潮水般涌入了陈留城,这座原本还在坚守的城池,终究还是落入了叛军之手,而河南道的局势,也随着陈留城的沦陷,变得越发危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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