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季冰弘晃了晃红酒杯。
“和谁啊?”
乔笛搓了搓手指。
“你想我和谁跳舞?”
季冰弘抬起他致命的三白眼,声音奶奶的,眼神黏黏糊糊的,若有若无地滋滋啦啦开始漏电。
“我……我没想法啊。”
乔笛觉得自己就算喜欢他也不能喜欢得没尊严。
季冰弘轻笑了一声,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扭头漫不经心地看着舞池里摇曳的身姿。
“暂时不能让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否则的话你就是众矢之的了。”
季冰弘没头没尾地甩出这么一句话,乔笛正耷拉着耳朵出神呢,被这一句话给拽清醒了。
“什……什么关系……?”
她正结结巴巴地问出口,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提着裙摆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季冰弘面前站定。
“我……我可以和您跳一支舞吗?”
那个女孩子开口了。
乔笛和季冰弘同时抬起视线,看着这个小姑娘。
女孩看起来一张娃娃脸,稚气未脱的样子,骨架娇小,眉清目秀,不像乔笛的五官精致大气,她脸上的一切都小小的,小家碧玉的模样看起来倒也楚楚可怜。
“我?”
季冰弘开口。
女孩的脸开始慢慢地转为羞涩的绯红色,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双手在身前攥着裙子的丝带,似乎很是紧张。
季冰弘回头看了乔笛一眼。
乔笛慌忙移开视线,摆出一副“你想去就去不要看我谁刚才说不好让全世界知道我们的关系的现在摆出一副惧内的样子又是怎样赶紧走在我眼前消失”的样子,低头专心研究手包上的水晶。
“好啊。”
季冰弘又懂了,他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随即站起来,装作刚才只是为了看一眼乔笛身后的挂钟的样子,向女孩伸出手,行了一个绅士礼。
女孩小心翼翼地挽住季冰弘的手臂,两个人相伴走去舞池。
乔笛却在原地发呆。
刚才那个女孩在季冰弘看乔笛的时候,也定定地看了乔笛一眼,只是一瞬间的一眼,乔笛当时没太注意。
但现在回想起来,怎么总觉得阴森森的。
那模样,完全和她的娃娃脸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