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乔笛醒了。
整间房子人去屋空,门口那把断裂的小提琴还有额头剧痛提醒她,一切都不是梦魇,而是真实存在的。
她艰难地爬起身,下半身撕裂般疼痛,她脑袋轰然,立刻意识到了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这个禽兽!
禽兽!
乔笛蜷起长腿,捂住嘴巴,呜呜地哭了出来。
她本不是一个思想封建守旧的女生,加上在英国留学的五年时间里,她的思想跳脱而前卫,不会觉得“贞洁牌坊”是一个女子用来安身立命的什么重要东西。
只是她觉得这是犯罪,她被侮辱,当做待宰的羔羊被一个下流卑鄙的男人无情地侵犯了。
她应该报警。
她疯了一般四下寻找着自己的衣物和随身物品,却发现,一件属于她的东西都没有了。
绝望。
这华丽的屋子宛如一只精美的金丝笼子,将她密不透风地囚禁,斩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乔笛冰雪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当下,她彻底落入了魔鬼的地狱,她几乎快被这种暗无天日的心境压到窒息。
“咔哒。”
门突然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禽兽本人,季冰弘。
乔笛猛缩在床上,双手紧攥着被子一角,红肿的双眼随着季冰弘的逼近缓缓抬高视线。
季冰弘仔细端详她,双手滑进口袋,嘶哑地开口。
“醒了?怎么不哭了?喊啊。”
乔笛微微打抖,倔强地摇了摇头。
——就像一朵逆着凛风盛开的花,叶片被撕碎,花蕾被吹散,却依然牢牢地抓住细瘦的枝干,跟这个世界作对。
季冰弘皱眉抬眼看了看窗外,抬手扶住略微发痛的喉咙。
自从乔笛回来之后,他说了太多的话,以至于旧伤复发不断咳血。
现在每说一个字他喉头都弥漫着血腥味。
乔笛看着季冰弘,脑中灵光一现,她缓缓爬身,壮着胆子伸手,用冰凉的指尖触了触季冰弘的喉结,随后立刻护住头缩成一团。
“嗯?。。。。。。”季冰弘霎时间没反应过来,跟随着下意识自鼻腔逸出一声温柔的鼻音,看向乔笛。
乔笛预想中的暴打没有落下来,她从胳膊缝里抬头看季冰弘。
而此时季冰弘则刚刚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