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把客厅里的猫都喊醒了,一直喵喵。
那个“贼”站在两间房相连的小阳台上,身形修长,不疾不徐的回头:“是我。”
这声音……
“容、容先生?”老黄怀疑自己耳背了,用手电筒仔细照着,撑了撑老花眼镜瞧了又瞧。
“拿开。”声音冷,而且清:“手电筒。”
一只白皙似玉的手挡在眼前,遮住刺眼的光,五指细长,骨节分明。
指如削葱,在淡淡的夜色里,十分漂亮。
是容瑾。
萧俊锋笑出了声:“原来是采花贼啊。”
老黄:“……”
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风度翩翩的容先生呢。
老黄就和蔼的问了:“容凌爸爸,你爬到窗户上去干嘛?”
因为老爷子总喊容凌爸爸,老黄也跟着喊了,显得亲近。
容凌爸爸穿着一身格子睡衣,这衣服是容凌妈妈亲自准备的,因为容凌爸爸有轻微洁癖。
不过,就算是穿一身睡衣,也是起清风霁月。
老黄就没见过比容凌爸爸骨相更美的男人。
容凌爸爸回:“看月亮。”
“……”
老黄抬抬头,这会儿乌云闭月啊,扰扰头,尴尬的把手里手臂粗的棍子扔了。
这时,萧俊锋抱着手走过来,嘴角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瑾,偷香窃玉可不是君子所为。”
容瑾神色平静,一双眸子将灯光剪碎,细细碎碎的剪影好看迷人。
他说:“我不是君子,”说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响了三声后对着电话里道:“我是容瑾。”
他开了免提。
“容少,您好。”是政府官员。
萧俊锋一脸懵逼,大晚上的给政府官员打电话做什么。
容瑾一派温和与气度,十分礼貌与客气:“抱歉,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对方平时就恨不得把容瑾当菩萨供起来,语气很是恭敬。
“下一次去非洲志愿队的名单确定了吗?”
萧俊锋眼皮一跳。
“啊?”对方有点不知所云:“还没有啊。”
容瑾稍稍低头,侧面打来的灯光将他的轮廓分割成阴暗分明的两块。
目光深沉,灯光照不进去:“我有个不错的人选向您推荐。”